乃是為了保家衛國,開疆拓土。您卻一心只想著打獵玩樂,置軍國大事於不顧,如何對得起陛下的重託,如何對得起大唐的百姓?”
李元吉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怒目圓睜,手指著宇文歆怒喝道:“大膽宇文歆,竟敢如此對本王說話!你可懂尊卑?本王的決定豈容你這般放肆指責!本王乃堂堂齊王,金枝玉葉,天潢貴胄。你不過是本王麾下一員將領,就應當謹遵本王的旨意,服從本王的安排。豈有你質疑本王、忤逆本王的道理?你莫不是想找死不成?”
宇文歆的臉漲得通紅,雙眼瞪得滾圓,情緒異常激動,仍欲繼續爭論,然而卻被反應敏捷的親兵迅速擋下。緊接著,幾個親兵一擁而上,緊緊地架住他的胳膊,強行將他帶離了車駕。這倒也算是替他保全了一條性命。
被架開的宇文歆一臉怒色,雙目好似要噴出火來,幸好嘴裡也被捂住了,否則不知會說出怎樣激烈的言辭,怕是會更加激怒齊王,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親兵們將他拖回遠離齊王車駕後,方敢鬆開手後,宇文歆大口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他狠狠一甩衣袖,嘴裡不停嘟囔著:“齊王這般剛愎自用,此行必生禍端!”身旁的親兵面面相覷,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名副將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莫要再動怒了,小心觸怒齊王,牽連自身啊。”宇文歆停下腳步,怒喝道:“我怎能不怒?如此行軍,簡直是拿將士們的性命當兒戲!”
副將無奈地搖搖頭:“可如今齊王心意已決,將軍如此當面激怒於他,卑職恐怕這還未進入幷州,就已身首異處了,將軍何不想想另外的辦法呢?” 副將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將軍是否試試上奏稟明?”
宇文歆聞聽此言,微微一愣,隨即皺起眉頭,陷入沉思。片刻之後,他緩緩搖頭說道:“此舉怕是不妥。還未進入幷州,冒然上奏恐會迎來陛下不喜,且再觀望一二,尋找合適時機,勸齊王回頭。若實在無法,為了幷州軍民,為了大唐社稷,哪怕冒險上奏,我宇文歆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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