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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回:又聞笛聲夜幕垂 再看月色柳上斜

詩曰:

一方蜀地燕春鳴,夢裡青山把路橫。

暮色茫茫鷹落晚,月光泛泛霧昇平。

卻說三人別了劉備、諸葛亮、關羽和張飛,回到結義樓的西廂房,此時殘陽如血,晚霞似虹,燕雀歸巢,古城一天的喧囂逐漸地沉靜了下來,三人草草地吃了晚飯,打算再欣賞一下蜀國都城月色下的風采。

於是,三人悠閒地漫步在諸葛亮和劉備經常晚間乘涼的亭閣,望著淡淡月光籠罩下的蜀都,別有一番風味。南宮曌更是興奮無比,慕容婉瑩無意中發現,南宮曌自從見到了諸葛亮,他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舉止高雅。說話文雅,連走路都有些斯文的樣子,關鍵的是頭腦反應比原來更加靈活,思維敏捷縝密,儼然像一位氣質爆棚的小青年。

慕容婉瑩心裡暗暗歡喜,因為南宮曌每次和高人接觸,各方面都會有所變化,有所提高,肯定都是拜那些高人所賜,暗中助力的結果。

白蓮那邊扶欄望著前方朦朧的月色下那一棵棵模糊的垂柳,在微風的吹拂下一搖一擺,好像美麗的少婦在那悠然散步,又恰似仙女在那翩翩起舞。旁邊那條小溪,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漣漪,輕柔地流淌著,樹上的蟬鳴和水裡的蛙聲交替著鳴叫著,就像演奏著一首交響曲。

白蓮沉浸在這樣美妙的意境當中,一絲憂傷又飄進心頭,這樣的美景雖好,但不長久,世上沒有一種永遠開不敗的花朵,更沒有一個永不落的太陽。人更是如此,無非就是大自然的過客,就像蒲公英一樣,到了秋天就會飄灑而去,流浪天涯。人生猶短,短的就如眨眼之間;人生如夢,一覺醒來也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恍惚間,白蓮似乎看見古人的一輛輛香車寶馬從眼前駛過,看見一盞盞宮燈從眼前閃爍,還有樓閣亭榭人頭攢動,顯露著蜀國時代的風情有詩嘆曰:

蜀川依舊日中天,垂柳風搖岸上翩。

蛙叫三更螢火暗,蟬鳴半夜鳥巢眠。

人生如夢時光短,草木逢秋歲月堅。

繾綣幽情無處寄,愁思一縷化雲煙。

“白蓮姐,你快來看!那邊有人在吹笛子。”慕容婉瑩一聲嬌美的呼喚,打斷了白蓮的浮想。

白蓮順著慕容婉瑩手指著方向望去,不遠處被荷花覆蓋的荷塘上,一葉扁舟正在粼粼的波光中慢悠悠地飄蕩著,小舟上影影倬倬地站著一人,悠揚的笛聲像一股清泉流淌進白蓮的心裡。

熟悉的的笛音,讓三人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特別是白蓮,就像久旱逢到了甘霖,猶如黑暗裡的燈火,讓之內心解析出一種無名的激動。

“又是那位吹笛人,他怎麼又跟到這裡來了?”慕容婉瑩瞪著一雙疑惑的大眼睛問道。

南宮曌在旁插嘴道:“或許人家正好和咱們同路也未嘗不可。”

“哥哥,你好好用腦子想一想,咱們一路拐了多少彎,半路又上這天府之國遊玩,況且這麼大的地方偏偏遇上此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南宮曌摸摸腦袋,被妻子這麼一說,也覺得怪怪的,小聲嘟囔道:“嗯,也是,他想幹什麼?”

“哈哈,你說他想幹什麼?肯定不是壞人,要不他也不會處處幫你,只有一種解釋。”慕容婉瑩說到此停了下來。

南宮曌眨巴一下眼,見慕容婉瑩沒了下句,追問道:“那種解釋,你咋不說了?”

“哥哥,你那麼聰明咋就猜不到呢?”

“別鬧了,妹妹,你快說出來。”

“我暫時不想說,你應該問白蓮姐去。”慕容婉瑩瞅著那邊正在遠眺的白蓮,掩嘴偷偷笑了起來。

南宮曌見妻子賣關子不肯說出緣由,假裝生氣道:“你不告訴我,以後不理你了。”

“呦哈!你還挺有個性呢,行了,我告訴你吧,那人是給咱們保駕護航,至於還有其他因素嘛,你懂得!”

南宮曌終於套出了妻子的看法,這正好與自己的判斷吻合,不禁哈哈地大笑起來。有《西江月·蓮藕池》贊曰:

蓮藕池中沉寂,荷花潭裡翻瀾。

一蓬月色照船舷,幾許水光瀲灩。

醉臥關山暮夜,誰知舊日曾歡。

閒來再看夢中蟬,卻又成雲中燕。

慕容婉瑩挽著南宮曌的左臂,來到白蓮的身後,看著她若有所思的神態,只任夜晚的微風輕拂濃密的髮絲,任蜻蜓掠過月色的婆娑,任那悽美的笛聲泛起心靈的共鳴,似乎這一刻永遠被鐫刻成了不變的音符。

眨眼間,那一葉扁舟消失於荷花叢中,只看見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