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隔江遙見幾人來,萬道霞光雨霧開。
只為凡間除禍孽,浮雲靄靄任君裁。
自從降服了五鼠精,又結交了東京五鼠友,南宮曌簡直是樂不思蜀,一時忘記了下一步的行程。
白蓮對慕容婉瑩悄悄說道:“他正在興頭上,何不在此歇息幾日,以補充一下體力,藉此好好欣賞一下大宋王朝的景緻。”
“也好,既然他沒有走的意思,正好機會難得,這大宋王朝可是唯一一個沒有內亂的朝代,也是一個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朝代,不管是在經濟上,還是在政治上,抑或是文化科技上,都是世界一流的國家,讓世界刮目相看。可見是多麼的民富國強,值得留戀和稱讚,我等此生不枉來此一遊。”慕容婉瑩說道。
南宮曌確實忘記了行程,這些天他遇到的人和事,讓他思維有點紊亂。尤其是白玉兔失而復還,自己武功猛然間大長,還有妻子半夜偷著為自己提功,以及黑臉包公贈予的那把神奇的青光劍,更別說平生遇到的那五隻老鼠精。這些都讓南宮曌浮想聯翩,百思不得其解。
“哥哥,咱們待著無聊,何不去街上轉轉,散散心緒,放鬆一下這幾天緊張的心情。”慕容婉瑩的雙眼裡透著說不盡的柔情,痴情地望著南宮曌,就像看著一桌誘人的大餐似的。白蓮看到慕容婉瑩那種柔情,倒沒覺得有些肉麻,反而內心升起一股人世間不易感覺到的暖流襲擾全身。
南宮曌半天才從眾多的思緒中轉過身來,喏喏地應道:“嗯,那就盡情欣賞一下大宋的美好江山吧。”
三人出了開封府,在汴京繁華的大街上悠哉閒哉地逛著,忽見前方一群人橫在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好像誰欠了他們幾百兩銀子似的。
“什麼情況?難道又遇上劫道的的不成?”南宮曌順口說了一句。
“我看不像是劫道的,倒是像生非找事的。你想,在這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哪有敢明目張膽地打劫的?肯定又是那些紈絝子弟高官之子出來尋釁鬧事的。”慕容婉瑩說道。
“嗯,妹妹說的言之有理,看來我們又遇上麻煩了。”白蓮隨說著隨把手習慣性地放在劍柄上。有詩為贊:
紅塵鬼蜮愛難深,不巧時逢黑煞心。
莫把夕陽當盛景,豈能月下為浮沉。
西山有路偏東走,詩句無詞硬要吟。
諸事何由人做主,角樓畫舫冷風侵。
橫眉冷對半天,只見前面一個卷著棕色頭髮,蓄著長鬍子的後生,手中晃著一把足有三米長的雙刃大片刀,裂歪著一張四方大嘴,裸露著一口又黑又黃的大牙。再看那牙花子就像另外貼上一條豬裡脊肉一般噁心,那凸出的鼓鼓溜溜的雙眼露出色眯眯的光影。這個傢伙向身旁的那位長著八字腳、挺著蛤蟆肚子模樣的人努努嘴,這小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啥意思,躬躬著水蛇腰蹭到三人面前,三角眼睛盯著慕容婉瑩和白蓮那花一般的容貌,半天才好似從鼻孔中發出的‘嗡嗡’聲搖頭晃腦地白呼道:“我家少爺看上了你倆的姿色,欲娶你們二位做小妾,你們不會說不願意吧?”
慕容婉瑩杏目圓睜,怒火中燒,張口大罵:“放你孃的豬利馬子屁,讓他回家娶你老孃去吧。”
“哇!小丫頭片子還敢罵人?乾脆都乖著點,老老實實跟我家少爺回去,今晚就拜堂成親,好給我家少爺多生幾個大胖小子,會讓你們享盡榮華富貴,過上神仙般的日子。”這傢伙隨說隨繞著慕容婉瑩和白蓮上下打量了一圈,那張豬拱嘴一樣的散發著臭氣的嘴巴,哈喇子都流了出來。說完,用那乾巴得如柴火棍子般的枯手欲摸白蓮如桃花的臉龐,白蓮只用胳膊肘一倒,這傢伙便一溜歪斜摔出一丈多遠,差點把八字腳摔成丫字腳。
“咦!他孃的,竟敢動手傷我弟兄,快跟我回去做我的小妾,我就饒你們不死,否則,我讓你們做我的刀下之鬼。”那個提溜著大片刀的醜陋少爺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南宮曌在一旁已經怒火中燒,原來遇上一群無賴流氓,看著如此囂張的這群地痞,心想:“真沒把我放在眼裡,在我面前公然調戲、威嚇兩個女人。如果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這群地痞流氓,還有什麼臉做一個男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更不能讓兩個最親近的人受如此大辱,如不報此仇,枉為人也。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小爺我的厲害。”
南宮曌想到這,把包裹移到左肩,馬步微動,運用“梅花移體功”,‘嗖’地一下轉到這群人的身後,大喝一聲:“小爺在此,誰敢造次!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