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花前流水入荷塘,月影蟬鳴喚柳黃。
嫋嫋香菸梁宇繞,聲聲木磬誦經忙。
辭別武則天,按著她的吩咐三人匆忙去了恩慈寺廟,雖然離得不遠,但也得拐彎抹角走大約兩刻鐘的路程,趁著這會兒的功夫,白蓮禁不住問道:“弟弟,誰給你起的名號也叫'曌’呢?”
南宮曌停住腳步,傻愣著站在那裡,驀然間感覺到對自己的名字是那麼的陌生,還帶點古怪,眉頭上皺起一個疙瘩。自己出生三天爹孃就離世了,至於名字是誰起的,從來也沒人告訴他,他也覺得這個名字有些離奇古怪。
“哥哥,愣在那幹嘛?快點走啊?”慕容婉瑩催促道。
南宮曌這才緩過神來,隨走隨說道:“白蓮姐,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誰給我起的名,長這麼大,也很少有人叫過我的大名,都叫我乳名天曉兒。”
“有誰敢叫你的大名,這要是在封建王朝裡,和皇帝一個名是要殺頭的,所以,那時候凡是和皇帝同字的,或者是同音的都要改名避諱一下,否則,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白蓮說到這裡,他看了南宮曌一眼,發現他呆呆的眼神裡似乎藏著什麼秘密。
慕容婉瑩早就覺得南宮曌這個名字有些特別,剛又聽到南宮曌提到自己的小名,忽然間想到南宮曌的前世曾叫李天曉,怎麼今生雖然改了姓名,可是乳名卻沿用了前世的名號,覺得非常蹊蹺,他的脫成轉胎絕非那麼簡單,一定是上蒼參與了其中。
“白蓮姐,你說我的名字又難叫又難寫,我大伯曾經告訴我,我父母一個大字也不識,方圓百十里也沒有個讀書人,到底是誰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呢?”
“是啊,即使有文化的人,也想不到這個‘曌’字,這可是武則天造的字,一般人也不會知道的。”白蓮微笑著說道。
慕容婉瑩接過話茬道:“哈哈,依我看來,哥哥與武皇是有緣分的,不但名字一樣,就連你的乳名也帶了一個‘天’字,叫天曉兒,武則天也有一個‘天’字,看來唯獨你曉的武則天,要不你看剛才武則天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了?”
“妹妹,不可亂說,此話非兒戲之語,不要拿我和武則天開玩笑。”南宮曌看來一眼愛妻說道。
經過慕容婉瑩也許無意中說出的這句話,白蓮忽然意識到:南宮曌一定和武則天有著不可抹去的緣分,不然,沒有這麼巧合的事發生,武則天也說了,這是千年之緣,真的稱得上是千年等一回了,接下來肯定會有很多的事情發生,判斷不出到底會發生什麼,只能拭目以待了。後人有詩為證:
西山風雨漫城牆,流水湯湯入海洋。
一抹斜陽穿紫霧,幾行燕雀念他鄉。
武皇隨意從何降,鬼魄誠心駐此方。
姓甚名誰結巧怨,明朝葉落亦花黃。
三人說話搭理就來到恩慈寺,南宮曌、慕容婉瑩和白蓮虔誠地點燃三柱高香,跪在蒲墊上,雙手合十閉著雙眼,個個唸唸有詞。頃刻間,但見大殿香菸嫋嫋,霧氣騰騰,莊嚴肅穆。忽然,一隻託著彩色尾巴的大鳥,在他們的頭頂撲閃著一雙巨大的翅膀盤旋了三圈飛出大殿。三人驚恐地站起身回頭望去,只見這隻彩色尾巴的大鳥直奔大雁塔而去,‘嘎、嘎’的鳴叫聲響徹天宇。
正在他們孤疑之時,身後一聲‘阿彌陀佛’又讓他們吃驚不小,來時寺廟前前後後並無一個和尚,也未見香爐中的煙火,更是寺院雜草叢生,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冒出個和尚來。
他們循聲轉過身來,這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看到三位痴傻傻的樣子,顯然知道是被他的突然出現驚呆了,於是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打攪了,老衲在此已恭候多時了。”
“什麼?恭候多時?你怎麼知道我們來上香?”南宮曌隨說隨看著這位和尚有點面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
“請問施主,你們是為誰上香來了?”
南宮曌回答道:“我們是按著女皇武則天的授意來此許一段心願的。”
“哦,這就對了,我也是受女皇的指使來此靜候你們的。”
這讓他們更覺一頭霧水。難道他們的來路、去處、目的以及行程都掌握在女皇的手中不成?要不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還得按她的意向行事。事已至此,只好按著她的擺佈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再見機行事了。
白蓮已經想到他們被女皇利用了,香也燒了,佛也拜了,目前只好做個順水人情,於是對和尚說道:“現在讓我們還做些什麼您儘管吩咐。”
“阿彌陀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