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真的假的?”
“自首的人確定是束家慶?”隨著眾人喜悅、驚訝的表情,谷長征冷靜的問道。
吳燕肯定的點點頭。
“好,知道了!”谷長征內心並沒有像自己想象那樣抓住嫌疑人的特別興奮!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下一起來到了報案大廳。
到了大廳的眾人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閉不攏嘴巴!
只見四五個輔警或拿手或抱腿或叉脖子,死死壓著一個壯漢!
谷長征哭笑不得,連忙揮手道:“行了!先銬起來!”
22日下午5點,江東分局預審室內,戴著手銬的束家慶蜷縮在審訊椅內,他佝僂著身子,腦袋低垂,下巴快要貼到胸前了。
谷長征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來,一旁負責記錄的羅飛起身低聲道:“谷隊。”
谷長征點點頭,示意他坐下,自己坐在主審位上後輕輕咳了一聲。
只見對面的束家慶肩膀微微一抖,手銬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谷長征知道這是服刑人員下意識的想把手放在膝蓋上。
“姓名?”羅飛開始按著程式對束家慶展開審訊。
問了幾個基本問題後,谷長征又咳了一聲,羅飛知道這會兒老大要上了,不再開口,谷長征道:“束三兒,你是怎麼殺死葛曼麗的?”
束家慶聞言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恐慌:“我沒殺人,我連見都沒見到她!”
“還想狡辯!怎麼?你以為你自己投案再編造一些謊言就能糊弄過關嗎?沒有確切證據的話,我們能下通緝令嗎?”谷長征厲聲喝道!
束家慶縮了縮脖子,似乎被谷長征的氣勢嚇到了,頭又耷拉下去,待谷長征說完,他才抬起腦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要是殺人了,就不會來自首了。”
谷長征盯著他的雙眼像老鷹一樣,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聽了他這樣一句話,谷長征眯起眼睛說道:“6月21號下午3點40,你喬裝成工貿家電維修工進入了葛曼麗所在小區楓林苑,對吧?”
束家慶點點頭。谷長征繼續道:“4點一刻,小區監控又拍到你離開楓林苑,沿著清江路往西逃竄,過了與明晶巷十字路口後,你利用那邊的監控死角,迅速換掉衣服,騎上早已準備在那裡的電動車以另一個模樣離開回到自己的租住處,對吧?”
束家慶聞言一驚!他眼神閃爍的說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更應該知道那個女的不是我殺的!我就是想趁他家裡沒人去偷點值錢的東西,誰想到能碰上這倒黴事兒呢!”
“哼哼!我們不僅掌握了你當天的行蹤,你留在被害人那裡的東西我們也已查清了!你也是知道政策的人了,既然能認識到自己的罪行投案自首了,為什麼還要隱瞞事實!”
束家慶“嚯”的想坐直身子,突然的舉動拉扯的身上的鐐銬叮咚響!“政府可不能冤枉我呀!我就是一個小偷,我連搶都不敢搶,哪裡還敢去殺人了!求求你們,可不能冤枉我殺人呀!我說,我坦白!”
谷長征身子往後靠了靠,從煙盒裡拿出一支“老白條”,示意羅飛拿給束家慶。
他內心也是傾向於兇手不是束家慶的,因為在他看來,像束家慶這種認知背景的人,幹不了那種活兒,或者說他想不到那麼細,葛曼麗的被害現場不是束家慶能佈置的。
況且他那句“我要殺人了,就不會自首了。”在他看來就是束家慶的肺腑之言,他這種小毛賊,如果真殺了人,第一件事兒就算能逃多遠逃多遠!以他的心理素質是不敢留在案發地和警方鬥智鬥勇的,他之所以認為警方不會找到他頭上,是認為自己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只是沒想到警方那麼快找到了他。
谷長征見他既然願意撂了,做為獎勵給了他一支香菸,也是在從心理上暗示他,只要配合就會有好處!
再說束家慶,吸了一口煙後,穩定下情緒開始交代起21號下午在葛曼麗家發生的事兒。
“我老早就知道這兩口子,知道他們家有錢,就想瞅機會去弄一把,摸清楚了他們家住的位置和他倆的作息規律後就準備瞅個白天家裡沒人下手,21號早上得知他家的男人出遠門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就決定當天下手。”
“你是怎麼知道任嘉和21號出差的?”谷長征突然問道。
“我提前幾天都在他家小區對面的麵館蹲點兒,因為我發現那女的喜歡在那裡吃早飯,21號那天早上,我記得很清楚,她又去麵館,麵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