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標記在朱逸塵指尖的觸碰下,竟然緩緩蠕動起來,如同活物一般。
它從原本扭曲的形狀逐漸舒展開,最終形成一個清晰的圖案——一隻猙獰的鬼臉。
鬼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朱逸塵,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彷彿在嘲笑他的無知。
與此同時,空氣中的陰冷氣息驟然增強,幾乎凝成實質,讓人呼吸困難。
先前消散的黑霧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重新凝聚,盤旋在鬼臉圖案的上方,發出低沉的嘶鳴,如同來自地獄的哀嚎。
戴宏宇臉色煞白,指著鬼臉圖案,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它…它…它在動…”
,!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先前被消滅的邪祟殘留的血跡,此刻竟然開始逆流,沿著地鐵的縫隙,緩緩匯聚到鬼臉圖案之中。
血跡如同一條條細小的紅色血管,在地面上蔓延開來,構成一幅令人作嘔的畫面。
鬼臉圖案貪婪地吸收著這些血液,顏色也逐漸加深,變得鮮紅欲滴,如同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一般。
朱逸塵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邪氣正在迅速蔓延,遠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要強大。
這股邪氣並非來自單個的邪祟,而是來自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周圍驚恐的人群,最終停留在戴宏宇身上。
“宏宇,”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看來,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戴宏宇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地抓住朱逸塵的手臂,指節泛白。
朱逸塵的目光再次落在地面上那個不斷蠕動的鬼臉圖案上。
圖案上的鬼臉此刻正對著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彷彿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恐怖……
他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手中的羅盤指標瘋狂旋轉,發出咔咔的聲響,最終,猛地停住,指向了……
地鐵隧道的深處。
“走。” 朱逸塵的聲音在空曠的地鐵站內迴盪,帶著一絲決絕。
朱逸塵沿著地鐵隧道一路追蹤那股詭異的陰冷氣息,羅盤的指標劇烈抖動,彷彿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干擾。
隧道內昏暗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黴味,金屬的鏽蝕味更是讓人感到窒息。
戴宏宇緊緊地跟在朱逸塵身後,臉色蒼白,大氣也不敢出。
突然,羅盤的指標停止了抖動,穩穩地指向了隧道左側的一面牆壁。
朱逸塵停下了腳步,目光如炬地盯著牆壁,似乎能看穿那厚重的混凝土。
他伸手在牆上輕輕敲擊,發出沉悶的回聲。
“這裡…”朱逸塵的語氣帶著一絲凝重,“不對勁。”
他仔細觀察著牆壁,發現了一塊略微凸起的金屬板,與周圍的牆壁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根本難以察覺。
朱逸塵用手指輕輕觸碰金屬板,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咔噠”一聲輕響,金屬板向內凹陷,露出了一個隱藏在牆壁後的狹窄通道。
通道內一片漆黑,如同深淵巨口,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
戴宏宇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這…這是什麼地方?”
朱逸塵沒有回答,從揹包裡掏出一支手電筒,開啟開關,一道光束射入通道深處,照亮了部分空間。
通道內狹窄而潮溼,牆壁上爬滿了黏糊糊的苔蘚,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腐臭味。
“看來,我們找到邪祟的老巢了。” 朱逸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踏入通道,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搖曳,如同通往地獄的引路之光。
戴宏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緊牙關,跟了上去。
通道內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迴盪,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自己的心臟上。
突然,朱逸塵停下了腳步,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通道盡頭的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鐵門緊閉,門縫中滲出絲絲縷縷的黑氣,如同一條條毒蛇,在空氣中扭曲蠕動。
朱逸塵緩緩伸出手,握住了冰冷的門把手。
“等等…” 戴宏宇的聲音顫抖著,“你…你確定要進去嗎?”
朱逸塵沒有回答,只是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