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膽大的族人站出來說道:“族長,或許我們應該聽聽他的解釋。”
李族長雖然心中仍然充滿懷疑,但面對越來越多的質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朱逸塵。
他鬆開緊握的拳頭,語氣緩和了一些:“你說河底有陣法?可我們世代居住在這裡,從未聽說過……”
朱逸塵從木盒中取出那枚銅錢,說道:“這枚銅錢可以感應到妖邪的氣息,它指引我來到這裡。” 他將銅錢靠近河面,銅錢頓時發出嗡嗡的震動,光芒也更加耀眼,彷彿在回應著什麼。
李族長和幾個族人湊近觀看,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就在這時,蘇繡娘突然驚呼一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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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河面。
河水翻湧得更加劇烈,水面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掙扎,想要衝破某種束縛。
一股腥臭味夾雜著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窒息。
朱逸塵臉色一變,沉聲道:“不好……” 他感覺到那股隱藏在河底的力量正在快速增強,遠超他之前的預估。
他握緊手中的銅錢,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蘇繡娘緊緊地抓住朱逸塵的衣角,眼中充滿了恐懼,但她沒有退縮,而是堅定地站在朱逸塵身邊。
李族長和族人們也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他們紛紛後退,驚恐地看著河面。
“它……要出來了……”一個族人顫抖著說道。
朱逸塵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鎖定著翻湧的河水,沉聲說道:“繡娘,抓緊我。”
河水冰冷刺骨,如同無數細針紮在朱逸塵的面板上。
腥臭的河水灌入他的口鼻,讓他幾欲作嘔。
他強忍著不適,努力讓自己下潛。
水下能見度極低,只有零星的光點從渾濁的水中透下來,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扭曲的水草如同鬼魅般在水中搖曳,不時觸碰到他的身體,讓他心驚肉跳。
突然,他感到腳踝被什麼東西纏住。
他低頭一看,只見一條水草如同蛇一般緊緊纏繞在他的腳踝上,並且越纏越緊。
他用力掙扎,卻無法掙脫。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意識到這並非普通的水草。
那水草散發著淡淡的妖邪氣息,如同一條活物,貪婪地吸取著他的陽氣。
他迅速從腰間抽出匕首,用力割向水草。
然而,匕首卻像是砍在了鋼鐵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卻無法傷及水草分毫。
水草越纏越緊,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流動都開始變得緩慢。
就在這時,他手中的銅錢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周圍一大片水域。
那光芒照射在水草上,水草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發出滋滋的聲響,迅速枯萎,最終化為灰燼。
朱逸塵鬆了口氣,繼續下潛。
他感覺水壓越來越大,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潛到了很深的地方,河底的景象也逐漸清晰起來。
河底並非淤泥和水草,而是一片平坦的石地。
在石地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古老的祭壇。
祭壇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而在祭壇的中央,則擺放著一個黑色的木盒。
那木盒散發著濃郁的妖邪氣息,彷彿是所有邪惡的源頭。
朱逸塵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木盒中傳來,要將他吸入其中。
他拼命抵抗著這股吸力,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不由自主地向祭壇靠近。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終於來了……”
那聲音嘶啞而陰冷,彷彿來自地獄深處,讓他毛骨悚然。
他猛地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是誰?”他警惕地問道。
“呵呵……”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嘲弄,“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朱逸塵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包圍,他手中的銅錢也失去了光芒,變得黯淡無光。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
“放開我!”他怒吼道。
“呵呵……”那聲音越來越近,“你……逃不掉的……”
“你到底是誰!?”
“我是……” 那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陰冷而詭異的語氣說道,“你祖先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