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猛禽阻礙,一行人跟著露露翻下,潮溼的百種草叢蔽日的盆地下。
這裡螢火蟲隨處可見,它們肚子閃亮五彩繽紛,圍繞樹根和花草忙碌。
偶爾抬頭,樹上掛絲墜落大型蜘蛛,總是令沈傲珺心裡一驚。
“這地方,真夠隱蔽的!”
她玩笑吐槽,露露頭也不回,扒拉頭上垂落的樹葉腳步不停。
“為了生存,能有塊安全的棲息地,我們就很知足。”才不會管環境是否好壞。
聽完,她表示非常理解露露和她部落的遭遇。
但是這個地方,總令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看到他們用動物骨頭做的部落大門,毛骨悚然感覺越發顯現。
但換位一想,她都需要攝取動物肉來維持身體需求,更何況是原始部族,吃完的動物骨頭做個大門,在正常不過。
或許是她走進陌生的地方,令她感到緊張所致。
反觀她身前身後毛孩子們,淡定如自家一樣。
她努力安撫自己,儘快習慣這種陌生的環境。
“露露回來了!”鹿角如枯老樹枝,粗有四指,高有一米,分叉處還掛著退下來的死皮。
相貌和露露一樣,雖然看似人形,但外貌特徵還是一眼能看出他是衰老的麋鹿。
“爺爺,我帶了一個朋友回來,他和我們一樣被入侵族追殺,我們得幫她!”露露親切挽著老鹿拄拐手臂。
柔聲帶著撒嬌,將沈傲珺遭遇簡單陳述。
老鹿很好客,當即笑眯眯迎請她到身後的樹洞落座。
而院子兩旁,做事的麋鹿,個個抬起惶恐的眼睛,偷偷盯著她看。
他們有年長,有青年,更有不少如人類兒童的年紀。
從他們疲累透著不安的眼神中,沈傲珺驚奇捕捉到,對她的陌生、同情、以及絕望。
很奇怪,為什麼眼神那麼複雜。
她剛稍稍安撫的心,這下又重新回到惴惴不安。
出於禮貌,她來到老鹿面前,向身高不到1米七的他,示於尊重。
“打擾了!”
老鹿捋著金黃柔順的鬍鬚,眼裡對她盡顯長輩的慈愛。
正當她被露露拉著往樹洞裡走時,一個失去一條臂膀的青年,面目兇惡地衝到她面前。
“啊啊啊...啊!”他很激動,似乎在急切地對她表達著什麼。
另一隻手拉著她,將她大步往大門外帶。
“啊啊啊...啊!”
他力氣很大,速度也快,竟然把她拉的腳步不穩,連連後退。
露露眼生氣憤,跑過來手掌如刀,奮力砍斷青年拉著她的手。
“啞巴,放手,不許對客人不敬,三叔公這就派族醫,去看望你娘!”
老鹿沉穩地開口,原本是焦急手腕吃痛的啞巴,還要繼續拉沈傲珺出門。
在聽到老鹿話裡指他孃的時候,如同一幅鎮定劑,焦急的心瞬間平靜。
急躁的眼神也變得暗淡,杵在原地歪著頭。
露露給旁邊使眼色,立刻上來兩個做事的青年,將啞巴按著帶下去。
走時,兩名青年,用一種責怪和同情的眼神,掃視沈傲珺。
她更加內心翻湧起來。
到底什麼意思,他們為什麼要以那樣的眼神看她?
到底想給她傳遞什麼資訊。
不等她想明白,露露冷著臉,拉她進樹洞。
“你喝水還是奶茶?”
好傢伙,他們還有奶茶?
露露看著她等待沈傲珺回答。
這時老鹿坐在她對面樹樁,慈笑地接過話。
“給客人倒水吧,奶茶口感齁鹹,想來吃不習慣!”
老鹿考慮周到。
露露沒有立刻去,而是接著向她身後問。
“他們,是否願意喝奶茶?”
沈傲珺向身後看,小狼人一眼不眨盯著露露,對於喝什麼沒有表態。
錦鯉只管貼貼,哩哇就算想喝,也不能給。
剩下一隻能吃能喝的飛龍,可早在沈傲珺踏進樹洞時,那傢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身為主人,她只好幫小狼人要一杯水。
露露下去準備,老鹿問起她需求。
得知露露告訴她有隔絕氣味的法子,老鹿當即大方一笑。
“這個不難,我們後山有棵神樹,它結出來的果子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