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風雲浩蕩。吉安城,宛如風暴中的堡壘,緊張氣氛如烏雲籠罩。
王守仁,英勇元帥,身披銀光鎧甲,頭戴紅纓戰盔,身姿挺拔如蒼松。面容嚴肅,劍眉微揚,眼眸深邃,睿智與堅毅盡顯。腰間寶劍,劍鞘紋路閃爍神秘光芒,似訴說過往榮耀與即將到來之戰事。周圍將士,精神抖擻,軍裝整齊,兵器鋒利,目光堅定向前。營地上旌旗獵獵,如燃燒火焰,予人力量與勇氣。每面旗幟皆繡威武圖案,象徵榮耀與使命,風中舞動,宣告決心與勇氣。
此時,吉安府伍定謀,在王守仁再三懇請下,終答應撰寫檄文。他於寬敞書房,古色書桌前,微閉雙眼,思緒如潮湧動。書房瀰漫淡淡墨香,陽光透窗灑桌,寧靜莊嚴。
伍定謀緩緩睜開眼睛,提起毛筆,飽蘸墨汁,輕聲自語道:“吾當以筆為劍,書正義之檄文。”那筆尖如靈動蝴蝶,在紙上輕盈舞動,文字如珠璣滾落。言簡意賅、切中要害之草檄迅即完成。
他命人馳送大營,心中暗自思忖:“此檄文或可助王元帥一臂之力。”
檄文送至大營,王守仁仔細閱讀,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此文甚佳。”遂命原差帶回,囑趕緊分繕,星夜飛傳。
伍定謀不敢怠慢,立刻分派抄胥手抄,繕數十章,交驛差送出。他望著遠去的驛差,心中祈禱著勝利的到來。
南昌城中,宸濠著華麗龍袍,坐於王府寶座,滿臉焦慮。手持丁人虎帶回之紅豆與碎草,眉頭緊鎖,滿心疑惑。
宸濠沉聲道:“此為何物?爾等且細看。”
非幻道人、餘七、李自然等上前,眾人細看可疑之物,皆不明何意。唯非幻道人與餘七看出端倪,非幻道人捋長鬚,緩緩道:“啟稟千歲,貧道竟為傀儡生所愚。其用撒豆成兵、剪草為馬之法,天兵天將誤以為有人馬,廝殺卻讓王守仁得脫。今既被貧道識破,他之伎倆不過如此。千歲放心,王守仁雖在吉安,貧道請千歲撥一旅之師,與餘師弟前往,定將王守仁置於死地,滅傀儡生,否則提頭來見。”
宸濠抬眼,閃過一絲希望,問:“仙師奮勇,需兵幾何?”
非幻道:“三千足矣。”
宸濠憂道:“王守仁有二十萬雄兵,十數猛將,三千如何對敵?”
非幻道:“千歲勿憂,王守仁雖眾,不敵貧道精銳三千。”
餘七亦道:“兵在精不在多,非幻師兄廣通神術,背上葫蘆尚有十萬雄兵。貧道一人,亦可敵些兵將。”
宸濠稍安,道:“願二位師父言出必行,精銳三千,孤當照撥。派丁人虎為前部先鋒如何?”
非幻道:“丁將軍隨行,萬無一失。”
宸濠又問:“何日起行?”
非幻道:“明日大吉,出兵大利,即刻傳命。”
宸濠應,傳令。丁人虎預備。
次日,陽光灑南昌街道,卻難驅緊張氣氛。非幻道人、餘七、丁人虎,率七八名偏將牙將及三千精銳賊兵,辭別宸濠,浩浩蕩蕩向吉安進發。
非幻道人騎高大白馬,著道袍,持拂塵,仙風道骨,自信威嚴,似掌控一切。他高聲道:“眾將士,隨我前行,定要擊敗王守仁。”
餘七與丁人虎亦威風凜凜,率士兵奮勇前行,軍旗飄揚,獵獵作響。
丁人虎大喊道:“兄弟們,奮勇向前,為千歲立功。”
一路塵土飛揚,軍容整齊。早有王守仁細作探清,飛馬報入吉安大營。
王守仁得訊,暗喜。立於大帳,來回踱步,思索對策。
王守仁喃喃道:“妖道帶兵來,南昌必空虛,宸濠無所倚恃。我當分兵,襲南昌,分其賊勢。”
主意既定,命一枝梅、徐壽、周湘帆、楊小舫:“選精銳一萬,繞道攻南昌。若能打下更好,若不能,分兵襲九江,一半虛張聲勢,日夜攻打。待九江克復,南昌兵必出其不意撤退,與九江兵合,援安慶。務必神速。”
眾將欲退,王守仁又喚一枝梅,附耳吩咐:“先入宸濠宮打聽劉養正住處,如此這般。本帥有書一封,帶去遺下,再佈散謠言。”
一枝梅應道:“末將遵命。”選兵取書,與周湘帆等拔隊前進。
話分兩頭。非幻道人與餘七、丁人虎,日夜兼程,數日至吉安附近,擇地安營,距王守仁大營僅十數里,休歇一日。王守仁早得資訊,盤算應對。
王守仁密傳徐鳴皋等商議:“妖道已至,趁其安營未定,兵卒疲憊,今夜劫寨,挫其銳氣。”
徐鳴皋等應:“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