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好把他妻子拿去做抵押,這可怪不得我們啊。”
徐鳴皋眉頭緊皺,怒聲說道:“即便他欠了銀子,也應當透過官府來追討,怎可如此蠻橫地強搶人家妻子做抵押?”方國才見徐鳴皋一身正氣,如同見到了救星,趕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徐鳴皋轉頭問馬忠:“你家主人是誰?”馬忠答道:“乃是南關外李家莊的李二公子。”徐鳴皋聽了,冷笑一聲:“哼,我當是誰,原來是李文孝這個混賬東西!早就聽聞他是個無法無天、仗勢欺人的惡徒,今日竟敢在府城公然強搶民女,天理何在?王法何存?”
李文孝見自己的好事被徐鳴皋阻攔,心中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發作。但想到徐鳴皋的厲害,又被花省三在一旁死死按住,只得強壓怒火,站在一旁,看徐鳴皋究竟要怎樣。
突然,徐鳴皋那一聲聲的責罵傳入他耳中,什麼“混賬”“惡徒”之類的,李文孝再也按捺不住,只覺氣血上湧,“嗖”地一下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推開眾人,氣勢洶洶地衝到徐鳴皋面前,大聲吼道:“你這混蛋!我來討回我的銀子,與你何干?你竟然還幫著他抵賴?”說罷,舉起拳頭,朝著徐鳴皋的面門狠狠砸去。
徐鳴皋心中暗想:“我久聞這小霸王的惡名,卻不知他到底有幾分本事,今日倒要好好掂量掂量。”於是,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一擋,只覺對方這一拳力道頗大,少說也有七百多斤。緊接著,徐鳴皋右手順勢回擊了一拳。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那羅季芳不知何時衝了過來,朝著馬忠、白勝、徐定標、曹文龍四人就是一陣亂打。一時間,街上的閒人們嚇得紛紛四散躲避。
方國才趁機拉著妻子,趁著人群的混亂悄悄溜走了。回到家中,方國才思來想去,覺得此事難以善了。雖說眼下有幸得到徐公子相助,但倘若那惡賊李文孝吃了敗仗,必定會找自己出氣;若是李文孝勝了,更是不會放過自己,這冤仇只會越結越深。那李文孝有錢有勢,就連官吏都會偏袒於他。左思右想,方國才覺得還是走為上策。於是,他與妻子匆匆收拾了一番,將衣裳被褥、細軟物件打成兩個包裹,剩下那些破舊的桌椅板凳之類的,也不值幾個錢,便索性丟在了原地。夫婦二人來到廟中,與舅舅辭別後,便出了西門,僱了一輛馬車,投奔遠方的親戚去了。
這邊徐鳴皋施展出海鷗子傳授的少林拳法,果然是不同凡響。只見他招式變幻無窮,時而使出一招金龍探爪,威猛無比,那手掌如同鷹爪一般凌厲,直取李文孝的面門;時而又是一招猛虎出山林,氣勢如虹,整個人如同一頭猛虎撲向對手,拳風呼嘯;時而黃鶯圈掌,靈巧輕盈,身形如黃鶯般敏捷,掌法巧妙地化解李文孝的攻擊;時而猴子獻蟠桃,妙趣橫生,以詭異的角度攻擊李文孝的要害。他身形如燕,進退似猿,這一百零八手飛走羅漢拳使得虎虎生風,令人眼花繚亂。
圍觀的眾人遠遠地圍成一圈,如同築起了一道人牆,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精彩的打鬥。只見徐鳴皋拳法精湛,猶如生龍活虎,打得李文孝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李文孝眼見自己處於下風,心中焦躁,突然從腰間抽出那條七節鞭。
這條鞭乃是用七段純鋼精心打造而成,每段約五寸長,各段之間以鐵環相連,平日裡可束在腰間,宛如一條腰帶,故而又名軟鞭,實乃暗中傷人的利器。李文孝向來慣用此鞭,此刻將其抽出,揮舞得呼呼作響,風聲凜冽。徐鳴皋卻絲毫不懼,一心想要展露自己的真本事,竟然空手應對。
原來他早已運起內功,全身肌肉緊繃,猶如栗子般堅硬。此功名為禪骨功,與那易筋經有異曲同工之妙。練就此功,可刀槍不入。那七節鞭抽打在他的手臂上,彷彿打在了堅硬的鐵墩上,瞬間反彈回去。四周圍觀的人群不禁齊聲喝彩:“徐八爺果然好本領!”
徐鳴皋一邊與李文孝交手,一邊留意著羅季芳與馬忠、白勝、徐定標、曹文龍的戰況。只見羅季芳漸漸力不從心,難以抵擋。羅季芳雖力大無窮,但身形笨拙,在對戰中吃了不少虧,被對方連連擊中好幾下。打得他暴跳如雷,吼叫連連,手忙腳亂。
徐鳴皋心中清楚,這羅季芳要吃虧,在那四人之中,尤以馬忠最為勇猛,他那兩條胳膊揮舞起來剛猛有力,直上直下。徐鳴皋看準時機,身形一閃,如鷂子翻身般敏捷,猛地一腳飛踹向馬忠的胸口。馬忠躲閃不及,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兩丈多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身受重傷。
白勝見狀,心中一驚,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了半拍。羅季芳趁機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