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這個人物總體上是可愛的,他本心並不壞,精神品格沒有墮落到地主軍閥買辦走狗“吃人”的地步。他參與社會活動積極性非常高,可是由於自身的階級覺悟還未見端倪和認知水平有限,他沒有看清世道險惡的一面,所以殺身之禍將至,都沒有察覺和警惕。
當時的中國社會,普遍存在老百姓飢餓窘困的現象,無論是廣大農村還是城鎮,人們的生活都有一種朝不保夕。這樣的話,人們謀得生計的路就非常狹窄,有個一技之長的人能混口飯吃就是能養活自己作為立足的表現。可是,教育被老封建新官僚壟斷的舊中國,絕大多數的農民子女是沒有錢入學的。又,軍閥混戰,殖民掠奪,有多少口糧可供勞動人民自己擁有?種種盤剝、層層剝削,老百姓所剩無幾。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暫時還沒有革命覺悟的阿q又能做什麼呢?
被人欺負了,就去欺負小尼姑,獲得心理平衡。阿q被人欺負了多少次?很多次,而且把頭往牆上碰。他欺負小尼姑,書上描寫就一次,摸了一次頭頂,這算不算性侵?
結果人家頃刻就罵:“斷子絕孫的阿q!”
阿q反罵:“和尚摸的我摸不得?”
這是阿q為自己找臺階下,是一種消極的反抗,即受到強者欺凌,又靠欺負更弱者洩憤,於是兩面都不喜歡他阿q。
阿q也很沮喪,知道自己在人們心目中評價偏低,他也希望自己是個體面受尊重的人。可社會的大環境,是否讓他看見有道德的人過上好日子了呢?
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社會的大環境讓他看到什麼呢?因此,阿q道德的淪喪就不是他個人的因素造成的,而是社會的大背景襯托出來的。試問,能夠給中國造成影響力的大人物有多少愛國者?就當時而言。
閱讀《阿q正傳》,我看見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沒有政治覺悟的他是如何掙扎的。
阿q需要一種慰藉,既然世上的好人要受不公正待遇,況且自己也難以做到“好人”的標準,那就希望別人比他更下流,這樣他自己的道德水平相應的就“上層”了。有小偷到他家裡,阿q已經家徒四壁,他感慨:“小偷這是瞧得起我才來!”
他遇到這種狀況才感覺自己是受害者,是品德還可以的人。他的社會參與既是作為個人精神生活的需要,也是一個人生計的需要,他不僅需要存在感,更需要地位和榮譽來支撐作為一個男人的光環。這樣的阿q,有什麼錯?說他不對,我認為實在難為他了。
社會的嚴酷讓他不敢面對現實,一切美好的邏輯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結果被無情的砍了頭,成了不計其數的死在舊社會屠刀下的其中一個。
阿q是一位年紀輕輕的,本來可以作為一番的男子。大概當時的年輕人有三種出路,一種是去革命,一種是成為走狗,一種是活在煎熬中,很可能被人魚肉。阿q不自覺的成為第三條路中的犧牲品。不幸的命運使他生活在不幸的年代,消極的反抗正中剝削階級的下懷,一顆無辜的頭顱被“食肉者”砍下來了。
與阿q不同的是另外一名青年,他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知識分子,帶有當時的知識分子特點,他就是孔乙己。
孔乙己理論上來講,應當是比阿q更容易生存的,可事實並非如此,他同樣艱難。
我那時候的初中語文老師不懂,他認為孔乙己“好吃懶做”,而且說魯迅也評價“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簡直是對孔乙己個人名譽和精神品格無情的腳踏!我不知道初中語文老師如果生活在那個年代他是否確定自己英雄好漢,他有多少把握過體面日子?
我們看一個人,瞭解一個人,或者評價他,是要看他所處的社會大環境。
我們看看魯迅當時描繪的孔乙己的社會背景,時間大概是晚清甲午戰爭之後,知識分子大概有四種出路:一是如魯迅,參加中國左派革命,挽救中國;二是成為一般文職,就是以養家餬口為要;三是成為反動勢力的幫閒;四是走傳統科舉發家之路,如范進。
第一種道路,非大智大勇的人有著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氣概,一般人不敢作此想。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受革命志士感染和社會影響之後的動員。很明顯不能用魯迅的標準去衡量孔乙己。
第二種道路,就是大多數也是今天大多數知識分子謀生餬口的辦法,好歹工作內容沒有農民工人那麼辛苦,又能掙得比一般勞動者較高的工資,所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稱得上體面人士了。孔乙己不是不做此想,可以看的出,孔乙己潦倒的時候也還是希望有自己的基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