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西門灃捏著顧公子的肩膀,疑惑問道。
“說。”
“為什麼不讓北城四甲這樣的高手去殺顧蒼生,而是讓他們全力去殺陸蒹葭,並要提著陸蒹葭的人頭回來?”
非但西門灃不明白,當初顧公子忽然要北城四甲全力去殺陸蒹葭的時候,他們也不明白。
“顧蒼生身邊還有兩個人。”顧公子道。
“你是擔心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方士姜荼。
曾經覆滅過一個小門派,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但即便如此,也不過是個中等方士。
加上旁邊那人,他們三人最多也就九品的實力。擋不住北城四甲,何況還有武聖。”
顧安生道:“那位武聖的實力遠在北城四甲之上。北城四甲是否出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北城四甲殺得了顧蒼生,他也殺得了,他殺不了顧蒼生,加上北城四甲,也同樣殺不了。”
“顧蒼生有那麼厲害?”西門灃皺緊眉頭疑惑道。
顧安生斜眼看著西門灃道:“至少在白晶城的時候,就有武聖保他。”
西門灃想起了那位阻攔他的武聖。
“即便是那人也擋不住這位武聖。”
“重點不是擋不擋的住,只要有這個可能,我就不能去冒險。”
“可為什麼要殺陸蒹葭,而不是帶她回來?陸蒹葭如果死了,我們豈不是幫顧蒼生除去了他的弱點?”
顧安生微笑道:“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並不可怕。況且,我不認為顧蒼生會讓陸蒹葭那麼容易死去。
而且,陸蒹葭自己,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死去。”
顧公子忽然起身,西門灃道:“我們去哪兒?”
“呼延城。”
西門灃一愣,
“你可還記得,覆滅甄家時,除了造化丹外,還找到的那滴煞血?”
西門灃面色一變。
顧安生的眼中露出瘋狂之色。
“以血為引,化靈為煞,以怨為氣,化血為魔。
世人厭我,我屠世人,蒼天恨我,我殺蒼天。
這《血煞魔功》的開篇,我至今難忘。
天底下沒有魔功,沒有正邪,只有不公和不忿。
顧蒼生竟突破如此迅速,那我便捨身成魔,突破境界。
待我化身魔聖,就將他碎屍萬段!”
“呼延城血流成河,你要以武師之血,萬妖之血練魔功,成魔聖?”
西門灃驚呼,想要阻止他。、
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停下。
如果有的選,他會如此嗎?
顧安生已經露出笑容,滿臉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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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城外二十里。
二十多道人影擋住了顧蒼生、柳嵐、姜荼還有正打瞌睡的小丫頭。
“這還沒到冰雪城,他們怎麼就到了?”
柳嵐一臉吃驚地道。
“顧家之間有傳送陣,比我們早到很正常。”姜荼道。
顧蒼生皺著眉頭,扯下腰間靈獸袋,:“不對勁,他們沒有十品的高手,也沒有武聖。”
小丫頭眨眨大眼睛,縱身一躍,化作一道光芒,進入了靈獸袋。
柳嵐一愣,“這還不夠?”
“至少我是顧安生,就絕不會只派八品九品的武師。”顧蒼生道。
“小子,你覺得,老子的刀,割不動你的頭,是嗎?”
不遠處,一位壯漢抬刀指著顧蒼生怒道。
“嘿嘿,宰了這小子,回去找公子拿賞錢。”
一個手握雙刀,只到別人腰間的侏儒說道。
“你們廢話真多。”
遠處忽然炸出一股真氣,一個持劍的男子已經來到了顧蒼生的面前。
與此同時,柳嵐的劍也刺向了持劍男子的肋下。
可那男子並未收手。
他是九品的武師,身經百戰。
他深知,殺人是要講究時機的。
所謂的時機,可遇而不可求。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如果他放棄,想要再殺有準備的顧蒼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他既不防禦,也不退後。
他要以傷換命。
他的劍已經距離顧蒼生的胸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