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山的目光轉向於志軍,問道:“志軍,你怎麼看?以你對姜春成的瞭解,他會在這種壓力下就範嗎?”
於志軍沉思片刻後說道:“王書記,姜春成這人一向謹慎,他跟您走得近,也深知其中利害關係。但袁學江拿吳雲娜這件事要挾他,他現在的處境必定極為艱難。我覺得他可能會猶豫,不過最終是否會答應,還得看他對自身利益和與您關係的權衡。”
劉冬梅在一旁補充道:“王書記,我覺得姜春成還不至於輕易背叛您。他在官場多年,不會不清楚這種事一旦做了,日後的風險有多大。但吳雲娜這個變數實在太大,如果袁學江真的掌控了她,姜春成可能會亂了陣腳。”
王有山微微點頭,“冬梅,你和春成夫妻三年多,他平時的一些行為舉止,你也瞭解,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行為?春成也是個有能力的人,否則我也不會把他從一個副校長提上來,跟了我五年做市長助理。我在視察大狼山時就同你說過,對於他的任命,省委有干預,這個我就做不了主。可他私下參與那個秘密組織就不應該。這個是挽救不了的。他的情況一旦查實。我是沒辦法替他說話的。”
劉冬梅聽到王有山的話,心中一驚。姜春成只要一下班,就一個人躲在書房裡,很長時間不出來。為了防止自己突然進去,他還把門從裡面反鎖上,明裡說他要趕寫材料怕自己打擾他,但就是寫材料也沒那麼保密吧。這一點,劉冬梅就覺得不正常。還有他那次出現的口誤,說什麼“黑桃……”
想到這裡,劉冬梅心一橫便把她發現的異常說了出來。
王有山聽到“黑桃”二字,眼神一凜,追問道:“‘黑桃’?他後面還說了什麼?這說不定是個關鍵線索。”
劉冬梅努力回憶著,說道:“他剛說出‘黑桃’就戛然而止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可現在想來,確實十分可疑。他那表情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然後就匆匆轉移了話題。”
於志軍思索片刻後說道:“王書記,這‘黑桃’會不會是某個組織或者計劃的暗語?我馬上安排人去查一查有沒有與‘黑桃’相關的組織或者可疑活動在平川市乃至更大範圍內出現過。”
王有山點頭表示同意,又說道:“另外,關於姜春成反鎖書房的事,你們得想辦法弄清楚他在裡面到底在幹什麼。不能打草驚蛇,但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
劉冬梅猶豫了一下,說道:“王書記,姜春成書房內安有攝像頭,是那次有人進家裡後,姜春成安上的。一旦進去就會被他發現。”
王有山臉色變得越發凝重,“竟還裝了攝像頭,看來他防範得很嚴實啊,這越發證明他心裡有鬼。不過,既然明著進去不行,你們就得想別的辦法。志軍,你看看能不能找個技術高手,在不觸發警報、不被發覺的情況下,把那攝像頭的監控給暫時切斷或者做些手腳,然後進去檢視情況。”
於志軍趕忙應道:“王書記,我認識幾個這方面的專業人才,我這就去聯絡,讓他們儘快想辦法處理這事。只是這過程得萬分小心,姜春成既然如此謹慎,想必那攝像頭的相關設定也不簡單,稍有差池就容易暴露。”
劉冬梅面露擔憂,“王書記,萬一被他發現了,那可就徹底驚動姜春成了,到時候他肯定會有所防備,咱們再想查清楚其他事就更難了。而且,我也怕這樣做會影響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畢竟現在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就真的參與了那些不該參與的事呢。”
儘管劉冬梅這樣說,但王有山主意已定,“冬梅,姜春成書房的情況是個迷,我們只有知道了,才能有應對之策。”
“要不這樣,王書記……”於志軍說道,“以工作的名義把姜春成派去外地公幹,這樣行動起來就會方便一些。”
對於於志軍這個提議,王有山思索了一下否定道,“志軍啊,這個辦法看似可行,但實則不妥。現在這情況很敏感,姜春成心裡本就有鬼,要是突然派他去外地公幹,他肯定會起疑的。說不定他會覺得我們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從而提前採取措施,銷燬證據或者和那個秘密組織通氣,到時候我們就更難掌握真實情況了。”
其實還有兩個重要原因王有山沒有說,那就是,姜春成一旦離開平川市就不好控制,再一個就是袁學江正與姜春成聯絡密切,姜春成如果走了,袁學江的這一步棋也就無法下了,他就不會動起來,如果袁學江不動,自己的下一步棋也就無法下。
王有山繼續說道:“我們得想個更隱蔽的法子,既不讓姜春成察覺,又能順利深入調查。冬梅,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