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勝強早已防上了張保才,田新雲能去陽河縣見劉紅傑,就知道給田新雲提供資訊的內鬼就是張保才。他不動聲色,仍然像沒事一樣同張保才保持著正常的工作交流,但背地裡就等著張保才再次出手。
今天下班前,他就在公司宣佈今天沒有什麼事,下午都不用加班可以回家了。但黃勝強沒有走。他就故意離開辦公室下樓給張保才提供出手的機會。張保才還真進了圈套,一點也不計後果就搶走了那個檔案袋。
報警電話已經打過了,星鼎公司副總張保才偷竊公司重要資料逃跑,現在公安已在滿城抓他了。
張保才張保利兄弟倆在街頭狂奔。他們慌不擇路地鑽進了一條狹窄的衚衕。衚衕裡光線昏暗,堆滿了雜物,他們在雜物間穿梭,試圖擺脫後面的追擊。
“哥,這檔案袋裡到底是什麼,能救我們嗎?”張保利氣喘吁吁地問。
“我也不知道,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張保才邊跑邊回答。
他們好不容易從衚衕的另一頭跑了出來,卻發現來到了一個死衚衕,四周都是高牆。警方追擊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兄弟倆心急如焚。
“哥,怎麼還有警察在追我們?”張保利緊張的發問。
“不知道,可能報警了吧。”
張保才比弟弟穩重些,他四處張望,發現牆邊有個破舊的木梯,他急忙跑過去,把檔案袋遞給弟弟,“你先爬上去,快!”張保利手腳並用開始往上爬,張保才在下面用力頂著他。
就在警察快出現在衚衕口的時候,張保利爬上了牆頭,他伸手把哥哥拉了上來。兄弟倆翻過牆頭,跳進了牆另一邊的院子裡。院子裡一片漆黑,他們顧不上許多,在院子裡摸索著尋找出口。
這時,院子裡的狗突然狂吠起來,屋裡亮起了燈,有人大聲喊道:“誰啊?”張保才和張保利不敢停留,又朝著院子的另一邊跑去,幸運地發現了一扇小門,他們開啟門衝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們跑到一個偏僻的公園,找了個角落停下。張保才顫抖著手開啟檔案袋,裡面有一些檔案和照片,藉著微弱的路燈燈光,他們看到照片上似乎有劉冬梅和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再仔細一看,竟是市委書記王有山帶劉冬梅於志軍視察大狼山時的照片。而檔案則是大狼山度假區的建設方案草稿。
王有山帶劉冬梅於志軍視察大狼山並未通知新聞媒體,而是黃勝強得知訊息後暗中拍下的,目的也是為了歌頌王有山在百忙之中仍抽出時間關心大狼山旅遊度假區的建設,沒想在這派上了用場。
“哥,我們有救了。”張保利興奮地說。
“高……高興什麼,我們上當了。”張保才這時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張保才呆坐在原地,手裡的檔案袋彷彿有千斤重。他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更深的漩渦,本以為是救命稻草的東西,現在看來不過是黃勝強精心設計的陷阱。
張保利看著哥哥,臉上的興奮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與恐懼。“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張保才咬了咬牙,“我們不能就這麼被算計,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好好想想對策。”他們起身,在黑暗中朝著公園更深處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風聲鶴唳。
他們找到了一處廢棄的亭子,蜷縮在裡面。張保才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想公司是回不去了。又想到黃勝強又會用什麼陰招對付自己的家人,他害怕了。暗恨自己怎麼就那麼容易聽田新雲的。
張保利抱著頭,“哥,我們怎麼辦啊?現在警察在追我們,我們是罪犯了。要不,我們去找田新雲,他能庇護我們。”
“恐怕不行,我們都暴露了,他還能管我們嗎?”張保才猶豫著說道。
“反正我們也是替他辦事的,現在我們成這樣子他不能不管。”張保利咬咬牙發狠道。
張保才思考一會弟弟的提議。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田新雲這個人深不可測,他會不會與我們撇清關係,如果我們現在去找他,無異於自投羅網。我們得另想辦法。”
兄弟倆陷入了絕望,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就在這時,張保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鈴聲如同炸雷一般。兩人嚇得臉色慘白,張保才急忙拿出手機,一看是黃勝強打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是張保才吧?別掙扎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乖乖回來,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電話那頭傳來黃勝強的聲音。
張保才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