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敗光了上街乞討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再者說天底下哪沒有乞丐,洛京就沒有乞丐嗎?難道天底下有乞丐你父皇就不飲酒不吃飯了嗎?”
面對姚靖的狂悖之言,姚曦又驚又怒,他看著姚靖,用手指著他,聲音都被氣的有些顫抖,“齊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辱沒陛下!”
面對姚曦的憤怒,姚靖不以為意,依舊懶散的笑著回答:“哎呀,賢侄,咱們自家人關起門來說些自己話,你又何必當真,今日是叔叔給你準備的家宴,你只管放心享樂便是,咱們都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面對齊王的說辭,姚曦並不打算就此揭過,依舊冷聲說道:“孤乃大虞太子,是儲君,天家無私事!”
面對這個小侄子的沒完沒了,姚靖卻依舊保持著極好的耐性,並未發火,他似乎很享受逗弄眼前這位年輕的太子殿下的感覺。只見姚靖飲了一杯酒,笑呵呵的輕聲說道:“哎呀,賢侄,你真是被洛京那群古板的老夫子教傻了,什麼天家無私事,人吶最重要的是及時行樂。再說,當年要不是我,現如今的還不定是誰自稱天家呢!”
聽完姚靖此等大逆之言,姚曦怒然起身,大喝道:“放肆!姚靖,你在胡說什麼?我父皇是受太祖遺命繼承大統,你何以敢妄言!”
姚曦的怒喝終於讓大殿內的鼓樂歌舞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看著大殿內的叔侄二人。面對姚曦的憤怒,姚靖依舊笑著說道:“賢侄,你看你又急,我又沒說什麼,你父皇是有先皇遺旨,但沒有你這些叔叔們的扶保,你父皇能安然登上皇位嗎?不說當時,就說今日,西邊秦王那個狼子野心的,不依然對你父皇的皇位虎視眈眈,大虞的天下不還得靠你這些叔叔們幫你和你父皇守著。”
聽著姚靖這番話,姚曦整個人血都有些涼了,他突然意識到姚靖一直在逗弄自己,而自己對這一切無可奈何。別說自己現在在齊國境內,就算他回到了洛京,依舊拿這個無法無天的齊王毫無辦法。
姚曦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在燕國受到的禮遇,也無非是燕國想從朝廷這得些好處,在哄著自己玩罷了,無論是燕國還是齊國,其實都沒什麼人將自己放在眼裡,說不定在他們眼中,自己的老師李宗義都比現在的自己值得重視。
突然想明白了這些後,姚曦的怒氣反而消散了不少,心中多了許多無力,他深深看了齊王一眼,然後說道:“我累了,齊王叔慢飲,我先回去休息了!”
姚曦說罷轉身就帶著侍衛們離開,姚靖並未挽留,他戲謔的看著姚曦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口,輕蔑的哼了一聲,“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還想在我面前擺譜!”
隨後姚靖哈哈一笑,對著殿內的眾人大聲說道:“來來來,咱們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