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趕忙問道:“是你嗎?”秦弛搖了搖頭,秦夫人再問:“兩波都不是?”秦弛直接翻了個白眼,轉身找了把椅子坐下,秦夫人知道自己問的多餘了,如果有一波是秦弛派去的他剛才又怎會搖頭,隨後也在一旁坐下喃喃自語道:“那會是誰呢?”
秦弛在一旁緩緩說道:“第一波人多的,是那個居心叵測的蒙古探子派人做的,第二波”說到這,秦弛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知道!”
秦夫人用拳頭錘了一下桌子:“這群該死的蒙古韃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人家這次本來也沒想幫你成事,他就是奔著攪混水去的。”秦弛接著問道:“王上那邊怎麼樣?”
秦夫人依舊難掩怒容:“我先去了建章宮,燕行雲到是沒什麼異樣,反而還主動開解我,讓我不用在意宮中流言。王上那邊一開始應該是起疑的,我在仁政殿外跪了一刻鐘才讓我進去,我好一通賭咒發誓才讓王上相信我們沒有爭儲之心,更不會去刺殺。”
秦弛目光陰沉:“你相信燕行雲那小子的話?”
秦夫人一愣,微微嘆了口氣:“他那樣子不似作假,況且他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還剛經過了一場刺殺,我看他不像是裝的,況且信不信的有什麼區別,我們總是要跟他爭這世子之位。”
秦夫人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說實話,當年我無子,他養在我膝下的那兩年我是真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的,我也確實不想害他性命。”
“糊塗!”秦弛猛然起身,對著自己的妹妹斥責道:“如果是以前還則罷了,他還不是世子,我們還能希望王上直接立麟兒為世子,留他一命,現在他已然是世子,再要相爭,那就只能是你死我活。你要麼就乾脆絕了爭儲的心思,讓麟兒俯首稱臣,我也省的折騰,要麼就收起你那婦人之仁,那燕行雲就是個小狐狸,他是遇刺受傷不假,但受傷後回城那麼長的路,騎了那麼久的馬,他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走到沈老兒的府邸前就暈倒了,誰知道他在相府裡跟那沈老兒說了什麼謀劃了什麼。”
秦夫人被秦弛這麼一說,卻又想起今天躺在床榻上喊著姨娘的那張年幼且真摯的臉龐,心中一陣煩躁,起身說道:“我知曉了,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我跪了許久,膝蓋疼的緊,我要休息一會。”說罷轉身去了內殿。
秦弛看著秦夫人消失在內殿的身影,一甩袖子,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