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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純屬虛構,歷史架空,都是白話文,腦子寄存處)

月黑風高、萬籟俱寂的夜晚,天下短暫的和平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被無情地擊碎。

雒陽皇城之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漢靈帝劉宏虛弱地躺在那張象徵著無上權力的龍床上,生命之火如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他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彷彿下一刻便會斷絕。這位曾經掌控天下的皇帝,此刻已深知自己大限將至,所剩時光無幾。

由於失去了朝廷精銳的禁軍,劉宏感到自己手中的權力正逐漸流失。更為致命的是,那些本應成為皇室支柱、遏制世家勢力膨脹的漢室宗親,卻被他盡數派遣至各州擔任州牧。如今,這些世家大族宛如脫韁野馬,再也無人能束縛住它們貪婪的慾望和野心。

而此時此刻,劉宏體內的毒素已然深入骨髓,侵蝕著他每一寸肌體。他整個人猶如風中殘葉,僅靠著最後半口氣息苦苦支撐。圍繞在龍床周圍的十常侍們,則個個神色緊張,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他們的主子,唯恐劉宏出現絲毫差錯。然而,即便他們絞盡腦汁,也絕不會想到,造成這一切惡果的幕後黑手竟然是何靈思!

原來,何靈思暗中給劉宏投下了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藥劑量雖小,起初並不會讓人立刻斃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毒性會在體內慢慢積累。一旦病發,其威力便如山洪暴發、海嘯來襲,勢不可擋。即便是皇宮內醫術高明的太醫們,面對如此兇險的病症也是束手無策。

其實,如果劉宏能夠早些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並及時請太醫診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惜的是,他終日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縱慾過度,對自身健康毫不在意。加之他向來對御醫心存偏見,總認為自己不過是些陳年舊疾,無需大驚小怪。正是因為這般疏忽與放縱,才導致了今日這般無可挽回的局面。

在這波譎雲詭、風雲變幻的局勢背後,始終若隱若現地浮現著世家大族的身影。細細究來,何靈思其實也是世家派系中的一員。倘若真要追根溯源,以一家之私心而論,只要當今聖上劉宏一旦垮臺,他們便可順理成章地將劉辯推上帝位。如此一來,何家豈不是能夠效仿當年的霍光一般權傾朝野?假以時日,再精心謀劃經營個幾年,就效仿王莽實行篡奪皇位之舉又有何不可呢?畢竟,那至高無上的帝王之位,可是古往今來無數人心心念念、夢寐以求的寶座啊!

正所謂“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

此時的劉宏,已然病入膏肓、氣若游絲,但他還是拼盡全力艱難地舉起了一隻手臂。一直在旁伺候的十常侍們瞬間心領神會,明白皇上此舉必有深意。

只見張讓與趙忠不敢怠慢,趕忙雙雙跪倒在龍榻之前,屏氣凝神地聆聽劉宏即將出口的遺言。劉宏先是滾動了一下乾澀的喉結,然後才用極其微弱且顫抖的聲音緩緩說道:“讓父,朕……朕欲立劉協為帝!”

話音未落,趙忠便如離弦之箭般猛地衝了出去,直奔存放聖旨和玉璽之處而去。然而就在他心急火燎地奪門而出之時,卻冷不丁地與守候在門外已久的何進以及何靈思撞了個滿懷。

原來,何進雖然心中急切想要知道屋內的情況,但因厭惡十常侍在場,故而一直躊躇於門外,遲遲未敢貿然闖入,只得在此處焦急等待。

趙忠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奪路而走。

直至手持玉璽與聖旨踏入劉宏的房間之際,何進與何靈思方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即將降下聖旨之事,兩人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緊隨其後邁入屋中。十常侍眼見此景,倒也並未過多地加以斥責或阻攔。畢竟,他們心中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一旦劉宏駕鶴西去,這皇位的歸屬便只可能落在劉辯亦或是劉協身上。而劉辯乃是何靈思的親生骨肉,劉協則是她的養子,無論最終誰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皆與何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此時此刻的何家,已然不是他們所能輕易開罪得起的存在。

就在劉宏頒下旨意,立劉協為新帝之時,何靈思瞬間陷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心態之中。自古以來,皆是遵循著“立長不立幼”的傳統規矩啊!即便劉宏平素裡對劉協寵愛有加,但在這關乎皇位傳承的關鍵時刻,他竟然選擇背棄自己,這實在令何靈思難以接受。

只見她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一把奪過那份剛剛由張讓寫下的聖旨。緊接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何靈思竟又迅速地從自己的衣袍內掏出了另一份早已備好的聖旨,而這份聖旨之上所書寫的內容,則赫然是立劉辯為帝。

目睹此情此景,張讓等一眾十常侍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