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霸天坐在縣衙的大堂之上,桌上攤開著一本本賬本,他正仔細地翻閱著,試圖從這繁雜的賬目記錄裡找出那些被貪汙銀子的去向線索,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諸多賬目含糊不清,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
這時,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站在一旁早已嚇得臉色煞白的師爺,冷冷地問道:“你知道銀子去哪了嗎?別想著隱瞞,若有半句假話,本皇子定不輕饒。”
那師爺聽到這話,冷汗瞬間如豆大般從額頭滾落,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哆哆嗦嗦起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殿…… 殿下,我…… 我知道一點,縣令大人之前拿著一萬兩銀票去過長安城,可…… 可具體找誰我真的不知道啊,殿下饒命,小的只是個師爺,很多事兒都是聽縣令吩咐去做的,實在不敢多問吶。”
林霸天 “啪” 的一聲合上賬本,猛地站起身來,眼中滿是怒火,呵斥道:“一萬兩銀票!那可是能救活無數災民的救命錢,他竟敢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拿去長安城,到底是去打點誰,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當真一點都不清楚?”
師爺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邊磕邊帶著哭腔說道:“殿下,小的真的不清楚啊,只記得那陣子縣令大人神神秘秘的,回來之後就更加有恃無恐了,小的當時心裡也犯嘀咕,可不敢多問吶。求殿下開恩,饒了小的這一回吧,小的願意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交代。”
林霸天來回踱步,心中思忖著,這一萬兩銀票流入長安城,背後說不定牽扯著更復雜的關係網,若不查清楚,恐怕這貪腐之風難以真正杜絕。他停下腳步,看著那師爺,說道:“哼,你最好是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說出來,或許本皇子還能考慮從輕發落你。那縣令去長安城前後,可還有什麼異樣的舉動,或者跟什麼人有密切往來,你仔細想想,慢慢說。”
師爺趕忙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努力回憶著,然後說道:“殿下,小的記得在那之前,縣令大人經常和一個從長安來的商人見面,兩人每次都是避開旁人私下交談,小的有一回偶然瞧見,那商人給了縣令大人一個盒子,具體裡面裝的什麼小的不清楚,不過從那之後,縣令大人就開始謀劃著賣糧的事兒了,殿下,小的知道的就這些了,絕不敢有半句隱瞞呀。”
林霸天聽了,心中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他對著身邊的侍衛說道:“去,按照師爺描述的,把那個長安來的商人給我找出來,另外,派人快馬加鞭回長安城,告知父皇此事,讓父皇派人協助徹查這一萬兩銀票的去向,本皇子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藏著些什麼貓膩。”
訊息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長安城中激起了層層漣漪。當那帶著林霸天親筆所寫報告的信使快馬加鞭趕回長安,將信件呈遞到林陽面前時,林陽接過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林陽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反覆看著報告上所描述的內容,心中既為兒子的果敢和辦事能力感到欣慰,又對那貪腐之事背後可能牽扯到長安的情況憂心不已。
思忖片刻後,林陽抬起頭,將手中的奏摺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蕭何,神色嚴肅地說道:“蕭愛卿,你看看,這災區的情況竟如此惡劣,那些貪官汙吏簡直是無法無天,如今這線索竟指向了咱們長安,看來得秘密調查一下在長安的蛀蟲了,絕不能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禍亂我大秦根基啊。”
蕭何趕忙雙手接過奏摺,仔細閱讀起來,越看臉色越是沉重,看完後,他朝著林陽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陛下,殿下此次在災區查得的情況著實令人震驚啊,這一萬兩銀票流入長安,背後必然隱藏著諸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若不盡快將這長安城裡的蛀蟲揪出來,只怕會引得更多官員效仿,那後果不堪設想呀。只是這事兒既需秘密進行,還得謹慎謀劃,以免打草驚蛇,讓那些人有所察覺,銷燬證據,逃脫罪責。”
林陽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冷峻,說道:“愛卿所言極是,此事關乎重大,必須要小心行事。朕想著,就由愛卿你親自負責此次的秘密調查吧,你向來心思縝密,辦事得力,朕信得過你。你可挑選一些可靠的人手,暗中查訪那與災區縣令有往來的長安商人,以及這銀票可能流向的去處,不管牽扯到誰,都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遷就。”
蕭何神色一凜,應道:“陛下放心,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託。微臣這就去安排人手,從這商人入手,順藤摸瓜,細細排查,定要將這背後隱藏的貪腐之人都給揪出來,還我大秦官場一個清正廉潔的環境,讓朝廷的救災之舉能真正惠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