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一聲令下,幾名身強力壯的大秦士兵迅速上前,用粗麻繩將阿巴紮結結實實地捆綁了起來,那麻繩勒得緊緊的,阿巴扎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絕望地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
樊噲見阿巴扎已被制伏,他抬眼望向戰場上那還在激烈廝殺的地方,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依舊不絕於耳,大秦將士們與匈奴騎兵正陷入膠著的混戰之中。樊噲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雙腿一夾馬腹,催動戰馬,如一陣旋風般朝著戰團衝了過去,手中的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落下,便有匈奴騎兵慘叫著倒下。
樊噲所到之處,秦軍士氣大振,士兵們喊殺聲越發響亮,攻勢也越發猛烈起來。而匈奴這邊,本就因可汗被擒而軍心大亂,再加上秦軍這如潮水般兇猛的攻擊,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出現潰敗之勢。
這場血腥的戰鬥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月光都彷彿被這濃重的血腥氣所染,透著一股詭異的暗紅色。待到黎明的曙光漸漸灑在這片土地上時,戰場上的局勢已然分明,匈奴騎兵除了極少數趁著混亂拼死突圍逃跑之外,其餘的都被秦軍殲滅在了這陰山山口,屍橫遍野,鮮血將大地染得一片通紅,原本枯黃的野草也都被浸成了暗紅色,斷箭、殘刀隨處可見,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那場慘烈的廝殺。
樊噲勒住韁繩,停在了戰場中央,他的身上也濺滿了敵人的鮮血,那原本威武的戰甲此刻顯得更加斑駁暗沉。他望著眼前這滿是瘡痍、被鮮血染紅的戰場,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生靈塗炭啊,這一場仗,不知又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可若不如此,我大秦邊境的百姓又怎能得安寧呢?”
身旁的副將聽到樊噲的感慨,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將軍,這也是無奈之舉呀,匈奴屢屢犯我邊境,燒殺搶掠,若不將他們徹底打服,這戰亂就永無休止之日。只是這慘狀,確實讓人心中不忍啊。”
樊噲微微點頭,目光變得堅毅起來,說道:“收拾戰場吧,將我大秦將士的遺體好好收斂,帶回去厚葬,他們都是大秦的英雄,為了守護邊疆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絕不能讓他們曝屍荒野。至於那些匈奴人的屍體,也一併妥善處理了吧,畢竟都是一條條性命,唉。”
說罷,樊噲帶著滿心的感慨,押著阿巴扎,率領著疲憊卻又帶著勝利喜悅的秦軍,緩緩離開了這片浸滿鮮血的戰場,朝著大秦邊關的營地走去,只留下那還瀰漫著血腥氣息的戰場,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淒涼悲壯……
樊噲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勝利的餘韻回到了大秦軍營,剛一進營帳,便迫不及待地拿起那特製的通訊裝置,撥通了遠在長安的林陽的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林陽那熟悉的聲音:“樊噲啊,戰況如何了呀?”
樊噲清了清嗓子,聲音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與一絲沉重,趕忙彙報道:“陛下,此次咱們大獲全勝啊!那阿巴扎果然中了末將設下的圈套,帶著十萬大軍傾巢出動,進入了咱們在陰山山口設好的埋伏圈。經過一整晚的浴血奮戰,匈奴騎兵除了極少數逃竄之外,其餘的都已被我軍殲滅,末將還生擒了那阿巴扎可汗,此刻他就在咱們營中呢。”
林陽在電話那頭聽聞,先是一陣欣喜,大聲讚道:“好啊,樊噲,你果然沒讓朕失望,此次立了大功啊!你和將士們都辛苦了,朕定會重重嘉獎你們。”
樊噲連忙回道:“多謝陛下誇讚,這都是將士們奮勇殺敵的功勞,末將不敢居功。只是如今這阿巴扎已然被擒,該如何處置他,還請陛下示下。”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林陽低頭沉思了片刻,腦海中不斷權衡著各種利弊。這阿巴扎身為匈奴可汗,若是處置得當,或許能讓匈奴就此安分下來,不再侵擾大秦邊境,可若是稍有差池,也可能引發匈奴更瘋狂的報復。
過了一會兒,林陽緩緩開口說道:“樊噲啊,你且將他‘請’到長安吧,記住,一定要‘請’到長安。朕要讓他親眼看看我大秦的繁華與強盛,讓他明白與大秦為敵絕沒有好下場,也好藉此機會,與匈奴商議一下往後邊境的長治久安之策。切不可傷了他性命,要確保他能平安抵達長安,你可明白?”
樊噲一聽,立刻明白了林陽的深意,趕忙應道:“陛下放心,末將明白,定當小心謹慎,將阿巴扎毫髮無損地‘請’到長安,絕不讓陛下的計劃落空。”
“嗯,那就好,你儘快安排此事吧,朕在長安等著你們凱旋。” 林陽叮囑完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樊噲放下電話,轉頭看向被捆綁著的阿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