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東張西望,那好奇又帶著些質樸的目光不停地在諸位姑娘身上游移著,試圖從中找到那個能讓自己一眼心動的人兒。忽然,他的視線被一個有著獨特氣質的女子給牢牢吸引住了。
那女子站在那兒,身姿挺拔,面板雖是黢黑的色澤,可在這燈火的映照下,卻泛著一種別樣的健康光澤,她一笑起來,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那笑容燦爛又極具感染力,彷彿能驅散周圍一切的陰霾。
樊噲被這獨特的風采所打動,當下也沒多想,便徑直朝著那女子走了過去。走到近前,他撓了撓頭,有些憨厚地笑著說道:“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女子微微歪著頭,看著樊噲那略顯侷促又真誠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我叫阿依土鱉公主,來自遙遠的非洲呢。我跟著族人一路輾轉,漂洋過海地來到這裡,聽聞這兒有這麼一場有趣的聯誼會,就想來瞧瞧,沒想到能遇見像你這般有意思的人呀。”
樊噲一聽,先是一愣,他從未聽說過這麼奇特的名字,也對那遙遠的非洲沒什麼概念,只是覺得眼前這女子爽朗又大方,心中對她更多了幾分好感。他撓著頭,咧著嘴笑道:“哎呀,阿依土鱉公主,這名字真特別呀,我叫樊噲,是個打仗的,平日裡就知道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對這些聯誼會啥的可不懂,剛剛瞧見你,就覺得你跟旁人不一樣,所以就冒昧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了。”
阿依土鱉公主聽了,爽朗地笑出了聲,笑聲在這熱鬧的人群中都顯得格外突出,周圍不少人都好奇地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她卻絲毫不在意,笑著說道:“樊噲呀,你這人倒挺實誠的,我就喜歡實誠的人。打仗那可是了不起的事兒呢,肯定很勇猛吧,快給我講講你在戰場上的故事唄。”
樊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原本就洪亮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手在空中比劃著,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自己在戰場上的那些英勇事蹟來:“公主啊,你可不知道,有一回啊,那敵軍鋪天蓋地地朝咱們衝過來,那架勢可嚇人了,可咱可不能怕呀,我當時拎著大刀,嗷一嗓子就衝了上去,那刀起刀落的,就跟砍瓜切菜似的,硬是把敵軍給打得節節敗退呀……”
阿依土鱉公主聽得入神,眼睛亮晶晶的,彷彿能透過樊噲的描述看到那激烈的戰鬥場面一般,時不時還發出驚歎聲,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全然沒注意到周圍其他人投來的或驚訝或好奇的目光,彷彿在這熱鬧的相親晚會上,他們自成了一個小世界,沉浸在這初識的喜悅與好奇之中呢……
樊噲正說得興起,手還在空中揮舞著比劃著戰場上的種種情形呢,聽到阿依土鱉公主這話,一下子愣住了,那揮舞的手也僵在了半空,嘴巴張得老大,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阿依土鱉公主見樊噲這副模樣,卻絲毫沒有害羞退縮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裡滿含著深情,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樊噲,又重複了一遍道:“將軍,我好像已經愛上了你呀。你在戰場上的英勇,還有你這實誠憨厚的性子,都讓我著迷不已呢。從沒有人像你這般,能把那些故事講得如此生動,讓我好像親身經歷了一般,我想,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樊噲這才回過神來,黝黑的臉 “唰” 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他撓著頭,結結巴巴地說道:“公主,你…… 你這說得我…… 我都不知道該咋回你了,我…… 我就是個粗人,哪承想能得你這般青睞呀,我…… 我也挺喜歡你的性子,爽朗大方,跟咱這兒的姑娘都不一樣呢。”
周圍的人聽到他們這直白又大膽的對話,頓時一片譁然,有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的,有捂著嘴偷笑的,還有小聲議論紛紛的。
“喲,這樊噲可真是有福氣啊,居然讓那外國的公主看上了呢。”
“是啊,瞧那公主看樊噲的眼神,那可真是含情脈脈的,這緣分吶,真是奇妙。”
而此時的樊噲和阿依土鱉公主,卻彷彿聽不到周圍的嘈雜聲一般,依舊沉浸在兩人的世界裡。樊噲緊張得手心裡都出了汗,他看著公主,鼓起勇氣說道:“公主,你若真不嫌棄我這粗陋的性子,那…… 那我樊噲往後定當好好待你,絕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我會用我的命來護著你,讓你在這異國他鄉也能開開心心的。”
阿依土鱉公主聽了,眼中泛起了感動的淚花,她輕輕握住樊噲的手,說道:“將軍,有你這話,我便安心了。不管以後會遇到什麼,我都願意與你一起面對,咱們一起去經歷這世間的種種美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