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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送公子歸天

章邯步入蒙恬的大帳,帳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扶蘇和蒙恬正圍坐在地圖前商討軍情,見章邯進來,皆是一愣。

章邯面色冷峻,展開聖旨,清了清嗓子,高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扶蘇為人子不孝,其賜劍以自裁!將軍蒙恬與扶蘇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謀。為人臣不忠,其賜死,以兵屬裨將王離。”

詔書宣讀完畢,大帳內一片死寂。扶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震驚與絕望。他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的竟是這樣一道賜死的詔書。

蒙恬最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大聲說道:“章邯將軍,此詔書必是有詐!公子扶蘇一向仁孝,怎會犯下如此大罪?我等戍邊多年,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怎會突然被冠以不忠之名?還望將軍明察,切勿被奸人矇蔽!”

章邯心中也是無奈,他深知這詔書背後的陰謀,但軍令如山,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蒙將軍,末將只是奉旨行事,詔書在此,豈敢有假?還望公子與將軍莫要違抗聖旨,否則便是大逆不道之罪。”

扶蘇此時已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慘然一笑,說道:“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既然父皇有此旨意,我又何敢違抗?只是我死之後,大秦的天下,怕是要陷入風雨飄搖之中了……”

蒙恬一聽,急忙勸阻道:“公子不可輕生!此事疑點重重,我們當派人回咸陽,查明真相後再做定奪。若此刻貿然赴死,豈不是正中奸人下懷?”

扶蘇卻緩緩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我意已決,蒙將軍不必再勸。我死不足惜,只望將軍日後能保大秦邊疆安穩,莫讓外敵趁虛而入。”

說罷,扶蘇伸手接過章邯遞來的劍,雙手微微顫抖著握住劍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喃喃自語道:“父皇,兒臣不孝,先行一步了……”

就在扶蘇拔劍欲自刎之際,蒙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扶蘇的手腕,苦苦哀求道:“公子,再等等,一定還有轉機啊!”

然而,扶蘇心意已堅,他用力掙脫蒙恬的手,將劍一橫,猛地劃過脖頸,頓時鮮血噴湧而出,身體緩緩倒下……

蒙恬見狀,悲慟欲絕,仰天怒吼:“天哪!為何如此不公!我大秦的江山,怕是要毀於一旦了啊!”

章邯看著眼前這一幕悲劇,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知道,隨著扶蘇的倒下,秦朝的命運已被徹底改寫,而未來等待著這個龐大帝國的,將是無盡的黑暗與動盪……

蒙恬本想阻止,章邯從懷裡掏出虎符笑了笑說道:“蒙大將軍可認得這個東西。”

蒙恬抬眼看向章邯手中的虎符,頓時瞪大了眼睛,那虎符可是軍中調兵的重要信物,見此物,他心中一沉,已然明白了幾分當前的局勢。

章邯臉上依舊帶著那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虎符,慢悠悠地說道:“蒙大將軍,這虎符的分量您比我清楚,有它在此,便是陛下旨意的象徵,如今這聖旨已下,您可莫要做那抗旨不遵之人啊。”

蒙恬眉頭緊皺,目光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他咬著牙說道:“章邯,你當真以為僅憑這虎符就能讓我眼睜睜看著公子扶蘇冤死?這其中定有蹊蹺,陛下怎會如此輕易賜死公子,我等戍邊多年,忠心耿耿,怎會換來這般結果!”

章邯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蒙將軍,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聖旨已下,虎符為證,您若執意阻攔,那便是公然與陛下作對,與整個大秦為敵。您是大秦的忠臣良將,應當知曉違抗聖旨的後果,還望您莫要讓末將為難啊。”

蒙恬看著地上扶蘇那已然沒了氣息的身軀,心痛如絞,眼中幾欲噴出火來,他朝著章邯怒喝道:“哼,什麼奉命行事,我看你們是包藏禍心!今日我若放你們這般胡來,如何對得起公子扶蘇的知遇之恩,又如何對得起大秦的萬千黎民!”

說著,蒙恬握緊了手中的佩劍,大有要與章邯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章邯見狀,趕忙往後退了幾步,將虎符收入懷中,同時一揮手,身後跟進來的一眾精銳士兵瞬間將蒙恬團團圍住,個個刀劍出鞘,嚴陣以待。

章邯再次勸說道:“蒙將軍,您且冷靜些,莫要衝動行事。您此刻若反抗,不僅自身性命難保,還會連累這帳中的諸多將士,您忍心讓他們因您一人的意氣用事而白白送命嗎?況且,您即便今日救下了公子扶蘇,那也是違抗聖旨之舉,日後又該如何面對大秦的律法,面對天下人?”

蒙恬看著周圍那一圈虎視眈眈計程車兵,心中明白,今日怕是難以改變這局面了,可讓他就這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