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親切地拉著趙佗的手,一路將他引入宮殿之中,待兩人分賓主落座後,侍從們趕忙上茶,一時間,茶香嫋嫋,縈繞在這宮殿之內。
林陽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看似隨意地放下茶杯後,目光卻落在趙佗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笑著問道:“趙愛卿啊,朕想著,你在嶺南多年,著實辛苦,這次難得回長安,不如就留下來別走了吧,這長安城裡啊,可比嶺南熱鬧得多,你我君臣也能時常相聚,共商國是呀。”
趙佗一聽,心中猛地一緊,他怎會聽不出林陽這話裡的深意,當下心裡念頭急轉,臉上卻依舊維持著恭敬的笑容,趕忙拱手回道:“陛下厚愛,微臣感激涕零,只是嶺南那邊如今還有諸多事務需要微臣去處理呀,當地的百姓們也離不開微臣,微臣這一離開,怕嶺南會生出些亂子來,所以微臣還是得回去,繼續為大秦守好那一方土地才是。”
林陽微微皺眉,臉上的笑容卻未減,依舊溫和地說道:“趙愛卿這話說得也在理,不過這天下之大,人才濟濟,朕大可再選派其他能臣良將去接手嶺南之事嘛,你在長安,朕也好有個得力的幫手,你就莫要推辭了。”
趙佗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深知林陽這是要藉機收回自己在嶺南的權力了,可自己在嶺南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哪能輕易就拱手相讓呢,當下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嶺南的情況較為特殊,當地的風俗、民情與中原大不相同,微臣在那兒待了許久,已然熟悉了當地的一切,這要是換了旁人去,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摸清狀況,不利於嶺南的穩定與發展啊,還望陛下能體諒微臣的難處,讓微臣繼續回嶺南效力呀。”
林陽聽了這話,心中暗自冷笑,這趙佗果然是對嶺南的權勢戀戀不捨,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笑著說道:“趙愛卿考慮得確實周全,只是朕也是為你著想呀,嶺南偏遠,你在那兒風裡來雨裡去的,朕著實心疼。這樣吧,此事也不急在這一時,你且先在長安住上些時日,好好歇息歇息,咱們再從長計議,你覺得如何?”
趙佗心裡明白,林陽這是不想輕易放過自己了,可如今身在長安,也只能先應下,再另尋對策,於是趕忙說道:“多謝陛下關懷,微臣全憑陛下安排,在長安的這些日子,定會好好感受這長安城的繁華,聆聽陛下的教誨。”
林陽笑著點點頭,又與趙佗聊起了嶺南的風土人情、百姓生活等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可兩人心裡卻都各懷心思,這看似平和的交談之下,實則暗潮湧動,一場圍繞著嶺南歸屬與權力的較量,已然在這宮殿之中悄然拉開了帷幕……
林陽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可那目光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緩緩開口說道:“趙愛卿啊,你也不必再多做推辭了。如今我大秦可謂是人才濟濟,各方賢能之士匯聚一堂,這嶺南的事務啊,自會有其他能臣去妥善打理的。朕思來想去,覺得你留在長安做太子太傅最為合適,也好將你這些年的見識、謀略傳授給太子,為我大秦培養出更為優秀的儲君呀。”
趙佗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他心裡清楚,林陽這是下定決心要收走自己在嶺南的權力了,所謂的太子太傅,不過是個名頭罷了,實則就是要將自己困在長安,讓自己遠離嶺南那片根基之地。
可他又不敢公然違抗旨意,只得強撐著笑容,拱手說道:“陛下,微臣承蒙陛下如此看重,本應欣然領命,只是微臣實在擔心嶺南那邊的情況呀。那片土地上的百姓與微臣相處多年,彼此熟悉,微臣這一走,怕他們一時難以接受,而且當地諸多事務千頭萬緒,旁人接手怕是會手忙腳亂,還望陛下再斟酌斟酌啊。”
林陽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變得嚴肅了幾分:“趙愛卿,朕心意已決。嶺南之地如今雖是你在治理,可那終究是我大秦的疆土,理應由朝廷統一規劃管理。朕已決定派人去嶺南建立郡縣,讓一切都按照朝廷的制度來行事,如此才能讓嶺南與我大秦更加緊密地融合在一起,真正成為我大秦版圖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趙佗心中又急又氣,可此刻身處這宮殿之中,面對強勢的林陽,他也明白自己已然沒有多少迴旋的餘地了,只得再次伏地叩首,說道:“陛下聖明,既是陛下的旨意,微臣自當遵從,只是懇請陛下能選派得力之人去嶺南,莫要讓那片土地陷入動盪之中啊,微臣雖不能再回去,可心裡始終牽掛著那裡的百姓呢。”
林陽微微點頭,神色緩和了些許,說道:“趙愛卿放心,朕自會選派那些熟悉當地情況、有能有為的官員前去,定當妥善處理好嶺南之事,確保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