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淮的風氣早該正一正了,安國老弟你心裡得有個準備。至於那小子……”
南宮戈頓了頓,眼中寒光閃爍,他沉聲又道:“一個人若是無君無父,就該用些手段,讓他知道這天下是誰的天下,他自己又姓甚名誰。”
“下官明白,下官已經做好準備。”薛安國踟躇良久,還是問了一句:“南宮大人,我那孩兒……”
見薛安國扭扭捏捏,南宮戈直接打斷道:“江淮的事塵埃落定,紅妝自會帶她回上京,在武德司裡給他謀個差事。”
寧紅妝補充道:“薛大人,答應你的事,自不會食言。”
“甚好,甚好。”
南宮戈起身道:“行了,安國老弟,人我也見過了,走了。”
薛安國拱拱手,對於南宮戈的雷厲風行他習以為常。
……
寧紅妝與南宮戈同乘一輛馬車從府衙後門離開。
路上,南宮戈掏出一塊腰牌遞給謝紅妝,沉聲道:“找個時機,把這個腰牌給那小子。你的腰牌不能總借他使用,不合規矩。”
“屬下明白。”
寧紅妝接過腰牌,內心起疑,大人為何為阿四那臭小子破了規矩。
然而,當她看見腰牌上“巡鑑司”三個燙金大字,臉色頓然一變。
巡鑑司沒有品級,在武德司卻屬於一個特殊存在的職銜。雖然沒有調兵實權,但替官家巡視監察天下,又屬於遣派欽差,就算是各省道的巡查司、提刑司都要禮敬三分,甚至要從旁協助巡鑑司辦案。
故而這個職銜在武德司一人之下,讓人眼紅不已,武德司裡的老人早就垂涎三尺。
此腰牌若是給了出去,武德司裡的那些老人定然會伺機搶奪,阿四若留下這腰牌,往後的日子必定麻煩不斷。
南宮大人,將這腰牌給他,這不是在害他麼。
寧紅妝心有不願,看了南宮戈一眼,便又立馬低下了頭,“大人,巡鑑司腰牌貿然給出於法不合,何況那小子就是一個小流氓,難堪大用。”
“紅妝,武德司用人何時輪到你多嘴多舌了?”
南宮戈面若冰霜,威嚴不可侵犯。
“屬下不敢!”寧紅妝嚇了一跳,連忙跪地。
“你盯著那小子,必要時再添一把火。”
南宮戈瞥了寧紅妝一眼,心裡補了一句:江淮非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