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己每天在鎮守府裡喝著熱湯,嚼著肉乾,卻讓我們在這喝西北風!”
“朝廷這麼安排,分明就是挑撥丁辰塢與中軍一師的的關係!”
“還在西山關口時,中軍一師的出身的孫遊騎,就時常刁難我們刺配軍,那是有的。”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要把這舊賬全給還回去給中軍一師的袍澤。”
“我們鐵槍團跟著幾位大人,去過大雪原,守過獸潮,闖過大漠,心胸不會這麼狹隘的!”
伯長同樣是鐵槍團出身,這在丁辰塢新軍當中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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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伯長毫不忌諱的抨擊朝廷,中軍一師計程車卒臉上的戒備或抗拒,自然就少了許多。
再看到伯長提及大雪原、獸潮、大漠時臉上那驕傲的神色,中軍一師計程車卒臉上也不禁多了些豔羨的神色。
獸域對於大多數修靈者來說仍然是兇險之地。
趙振此時已經穿過了中軍一師士卒的人群,走到先登營的佇列之前,隨手指了一位甲兵,說道:“你給大家說一說,我們以前在刺配軍時是什麼樣子的。”
甲兵出列,昂首挺胸的說道:“每一次的戰鬥下來,趙哥分到的修煉材料,都緊著下面的弟兄們。”
“經常是將自己的戰利品配額分出來,要讓大家的環級都提升起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那些刺配軍大半士卒才能從與黑狼旗、獸群無數次戰鬥當中全須全尾的活下來!”
“如果要用四個字來形容趙哥,那就是”
“行了行了!又不是要讓你來給老子拍馬屁的!”趙振笑罵了一句,揮揮手,便讓甲兵歸列。
“愛兵如子!”甲兵仍然是將自己剛才那後半句喊了出來,臉上全是崇敬的神色,砰的一聲,右拳扣在左胸之上。
丁辰塢新建的先登營,底子便是鐵槍團的甲兵,而這些甲兵當中大多便是西山關口的刺配軍。
此時只見他們整齊劃一的扣胸、頓兵器、跺腳,齊聲吶喊:“愛兵如子!”
趙振肅容,扣胸回禮。
“你們鬧餉,我十分理解。但是與友軍火併,卻是一個愚蠢的選擇!”趙振不緊不慢的走回到了王遠志面前,板著臉說道。
“另外兩個營的都尉為什麼推舉你來當這個出頭鳥,你自己心裡沒一點數嗎?!”
“磐石前軍在重建,不要你們;中軍其他幾個師,也不願意收留你們。你們這才被一腳踢到了丁辰塢來!”
“既然來了,就好好幹!不想幹的,現在就給老子滾!”
趙振一番訓斥下來,王遠志為首的磐石軍士卒,人人都有面有愧色。
“那你們到底想不想留下來?”趙振目光在中軍一師計程車卒臉上掃過,問道。
“想。”回應者三三兩兩。
“我聽不見!想不想留下來?!”趙振喝問。
“想!”中軍一師計程車卒這一次整齊了許多。
嗚!
雪原上的遊哨接連示警。
丁辰塢對面雪山峭壁上的烽火臺,也燃起了狼煙,傳遞了望所得的資訊。
“盾陣!”伯長喝道。
先登營的甲兵在短短數息的時間之內便迅速集結成了一個方陣,頂在了仍未完工的關口之前。
先登營此時列裝的盾牌,正是李旦一一加附了兩道御靈紋的九紋沙蟲鱗甲!
中軍一師計程車卒仍是戴罪之身,沒有攜帶兵器,便退到了關口後面。
趙振抬頭看著烽火臺上的煙火、旗號,突然笑了笑,對李旦擠眉弄眼的說道:“打個賭吧?帶隊千里送糧來的人,我賭正是拉則!”
鐵元霸在一旁笑罵道:“還賭個逑?都已經看見漫天的雪蝶了,冰羽水母還會遠嗎?拉則,還會遠嗎?”
“公平買賣,童叟無欺!這是我們與雪熊旗做的第一筆生意,可別搞砸了。”李旦一本正經的說完,翻身上了一隻夜狼背上。
衝著趙振、鐵元霸揮了揮手,便朝著雪原上出現的那大隊蠻騎迎了上去。
那速度,比他當時一人闖過獸群接應趙振、鐵元霸等丁辰塢守軍時,也沒見慢多少。
遠處,那是數百頭馴鹿拉著葉舟所組成的龐大隊伍,浩浩蕩蕩而來。
另有數十頭巨熊,數十騎雪熊獸騎分別護衛在葉舟隊伍的兩翼。
在這一支獸騎隊伍的上空,一隻九紋的冰羽水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