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人皇城淪陷的訊息恰似一顆驚雷,轟然炸裂,迅速擴散至北玄全境。那座曾被視為堅不可摧的城市,在這一夜竟如脆弱的琉璃一般,輕易地淪入了獸族的手中,城內堅守的七萬修士,猶如被狂風席捲的秋葉,全部殞命。
這則訊息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向了北邊企圖扭轉戰局的仲夏皇軍團,給他們帶去了無盡的絕望與絕境。與此同時,還有一則重磅訊息如巨石般砸了過去,本部決定派遣視察團入北玄視察。
本來獸族如洶湧的潮水般的攻勢就已經讓仲夏皇焦頭爛額,現在本部又要往北玄調遣一個視察團,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她又該如何應對呢?
想起這件事的原因,仲夏皇不禁啞然失笑,前些天自己上交本部的那份北玄佈局報告,原本只是想向本部表表忠心,誰曾想如今卻如滾雪球般,愈發不可收拾。
一邊是本部如泰山壓卵般的問責,另一邊是獸族排山倒海般的龐大攻勢。
她坐在軍團大營主營帳內,一直苦笑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不時站起身來,左顧右盼,急得焦頭爛額,可她卻又無能為力。對於人皇城的失守,她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沒有任何應對的方案。
“仲夏皇大人,如今戰局的天平已經朝著獸族徹底傾斜,而我們三支隊伍也已經損失慘重,一旦南邊的裝甲獸軍團合圍,我等便只能如待宰羔羊般殞命。”衛聖要塞的大長老看著焦急的仲夏皇起身說道。
雖然他們仲夏皇軍團八萬修士有著輝煌的戰果,如秋風掃落葉般追著數十萬獸族一路打至天命城,可要知道仲夏皇打得只是獸族的各個小部族組成的聯軍,戰力如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可即使面對這種如烏合之眾般的聯軍,仲夏皇軍團也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並且獸族後續還有如潮水般的援軍,而他們卻無力推進戰線了,連天命城都攻不下來了。
仲夏皇聽後沉吟片刻後,並沒有回答衛聖要塞大長老,而是說道:“聽聞本部派遣了視察團入了北玄境,離宙皇城已經不遠了,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僅北玄境守不住了,仙道本部還要對我進行如狂風暴雨般的問責!”
“仲夏皇大人,雖然本部的問責如催命符般要命,可獸族攻勢更加如洪水猛獸般要命,我們不能白白葬送北玄最後的修士啊!仲夏皇大人。”
“撤退是必然的,誰也不想白白喪命於此,仲夏皇她只是有些遺憾罷了,對於人皇城的失守感到出奇意外。”站在一旁的淚塵搖了搖頭輕聲替仲夏皇回答。
黯然神傷的仲夏皇宛如一座雕塑,靜靜地坐在那把椅子上,默默地看向窗外,她多麼希望此時有一支扭轉戰局的力量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現,替她殺退獸族。
可現實是冰冷的,如同一把無情的利刃,刺痛著她的心。
殿內寂靜一片,彷彿時間都凝固了。她沉默了片刻後,哽咽一聲,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輕輕地說道,“撤退。”
兩人只能默默地注視著仲夏皇沒有一句話說出口。
仲夏皇軍團來時氣勢如虹,一路摧枯拉朽般橫掃數十萬獸族打至天命城,想想就威風,可退時,卻如喪家之犬夾起尾巴來從裝甲獸軍團未來得及合圍上的縫隙而去。
最終,他們與藍河東邊的藍城破鵝等人成功會師,共同決定重新構建一道新的防線。
然而,這道防線著實有些荒謬,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紙上談兵!防線竟然從北邊的衿皇城一路延伸至南邊的衛聖要塞,這長達數十萬裡的防線,豈是區區幾萬修士所能防守得住的?
且不說重要的城市僅有藍城與衿皇城,就以如今北玄修士的實力,連藍城都難以守住,更遑論衿皇城了。
人皇城是如何失守的,眾人皆心知肚明,獸族背後有大祭司撐腰,而北玄目前只是孤軍奮戰,並未得到本部以及另外三境分部的支援。
“藍河防線雖已確立,可能否守住卻猶未可知,如今人道分部已然淪陷大半,此刻的北玄可謂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歸鶴面色陰沉,如那烏雲密佈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人道分部丟了便丟了吧,我們本就無力堅守,不過這殊死一搏,倒是打出了北玄的威風,如那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雖搖搖欲墜,卻也頑強不屈。”
“對了,淚塵呢?怎不見其身影?”仲夏皇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四處搜尋著,口中急切地問道。
“本部的視察團已然抵達宙道分部,淚塵身為宙道分部大長老,自然是要回去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