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看著像蜂窩一樣的塵埃包裹體，自言自語：“這讓我想起了我們時代的一個未解之謎——地球上的水到底從哪來的？”

飛渡搖頭：“這個我也解答不了，但我能跟你說一句，宇宙比我們想的更復雜。要想明白它，只有從底層基礎抓起，一步一步來。認知世界，需要我們自己的觀察總結能力，這就需要數學了，你可以計算在太陽系初期，最大的與最小包裹體質量比。”

郭二盯著石頭：“我要是算的了……我不早算了。你這石頭真不錯，就是成本太大了。”

只要你學習，早晚你能計算的了的。”飛渡拍手：“這是我最後一趟星際運輸順手捕獲的，沒花‘錢’。要是現在，得一年啊……

納宇宙星辰入胸懷，一年也值得。”郭二點頭：“你還有什麼新鮮石頭，比如星星的星核什麼的，有嗎?”

咱不能忘了咱的任務，這石頭終是一個消遣，我們還沒幸運到把消遣當工作呢。”飛渡搖頭：“這星星的星核，我還沒機會……以後到了宇宙中……也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我們眼下還是星辰大海。

今天找你來也是有任務的。我看你記憶裡的幾個棋類遊戲挺鍛鍊思維能力的。我打算推廣一下。”

郭二眨眼：“我記憶裡的棋類遊戲？你是想知道它們具體的規則嗎？這個我倒是可以教你……雖然我是個臭棋簍子，但……

飛渡搖頭：“規則我們讀過了，會用，我是想知道你的思維習慣……想和你交朋友。也想看它們具體執行。”

它拿出圍棋棋盤，做個請的手勢“來，我們來一局。”

郭二擺手：“黑白子呢？你這是讓我下盲棋？我可記不住啊……

飛渡：“有我們夥計呢，你在棋盤上點就行了，讓你執黑先行。”

郭二搖頭：“還是要棋子吧，我怕到時候記混了，或者悔棋什麼的不方便……你們腦子這麼好，幹嘛非得跟我下圍棋啊，我就是剛懂規則……

飛渡吩咐：“夥計，把我的棋子拿來.與郭君下棋。

就是想看看我算的對不對。這圍棋按照棋盤說也就361個交叉。最多就有361的階乘步驟……

361i？郭二搖頭：“沒那多步驟的。首先是圍棋規則裡有些地方是不能落子的。其次圍棋裡面有些步驟是定式的，有且只有這一種走法。最後按落子多少定勝負的。一般不用下到最後，就有一方認輸了。可沒有361的階乘這麼多步驟。”

那還有吃子落子一說呢，361i沒準少說呢。”飛渡搖頭：“我這就窮舉法算的，這只是理論上的說法。畢竟一盤棋從一開始到最後結束步驟是呈指數形式下降的……

指數下降?”郭二搖頭“這也是理論上的吧？怎麼會是指數呢，我感覺就是那麼幾種選擇一種的機率……

正說著，掛著機器手臂的玩具拖車拉著兩罐子黑白子和一套象棋來了。

郭二眼珠一轉：“要不我跟你下五子棋吧，這個先手不許下33都行。變化也不多，它是圍棋的入門。”

飛渡搖頭：“你的計算能力，五子棋更容易輸的，還是下圍棋吧，你說是不是隻要我認真走，中盤就不會出現定式了？”

這個，定式的問題，我沒研究過。”郭二搖頭：“但是圍棋不用從一開始就計算的。好像我們那時候的阿爾法狗……它也得開始就計算吧……

飛渡點投標：“只要不算到終盤就行，開始只算幾步，然後走幾手後往後推多少步。也可能是個區間。這樣就能下了。”

郭二捻過黑子——那我們下快棋怎麼樣……

郭二唸叨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到了中盤還是認輸了。

拿起象棋嘴強：“我象棋比圍棋好點，這個比圍棋簡單，但比圍棋麻煩……

一邊16個子，一次可能就是16，吃掉一個子就變成了15，然後逐步減少，最後老將一死，遊戲結束。

而且我們那會，機器也不一定下的過人。”

這個計算量比圍棋少，但規則麻煩，”飛渡點頭：“開始，你以為是機率，但能走的步驟只有那幾步，比如當頭炮，後面必須跟把馬跳，不跳就陷入被動了。先手的優勢明顯。”

郭二把棋盤擺上，做個手勢——紅先黑後你先走……

連續幾把都是落後飛渡一步。郭二撓頭：“你這是剛接觸象棋嗎？怎麼比我強這麼多？難道數學真這麼有用？”

飛渡客氣：“只差一步，僥倖而已……

郭二白眼：“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