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是十多年前離開白家的,算是與白家一刀兩斷了,但他去年偷偷回去過一次。白家後山有個山洞,是專門給白家子弟面壁思過的。十多年前,白桓曾在裡面呆過,機緣巧合下,他開啟了一個密室。密室很大,裡面有個祭壇,祭壇旁有副白骨。那個彷彿蝮卒的秘術就是白桓在那裡發現的。秘術沒有名字,但記錄的很詳細,是白骨主人自創的。白骨的旁邊還有一張獸皮,獸皮殘破不堪,只能隱隱約約看出十幾個字。
當年宋千從餘家前往舒鎮,被餘同挑釁。宋千將之巧殺,得到一隻玉簡。玉簡上記載了一段咒語。這段咒語很古怪,不知所謂,一直以來,宋千都不知道是什麼,他甚至懷疑是某個好事者胡亂寫的。但當宋千從白桓的記憶中發現這十幾個字時,一下子就將那段咒語對應上了。
如此巧合之事顯然不是巧合,宋千十分的期待。
白桓偷回白家,是奔著密室去的。但不是為了白骨,而是為了祭壇旁邊生長的一種名叫三魂花的材料。三魂花是《移魂術》的主材,白桓尋了好久,一直沒有弄到手,只得冒險一次。他找到了自己在白家的好友,一個他曾經救過一命的好友。
這位好友負責打理後山,白桓希望透過他之手再次進去密室。念及白桓的恩情,好友便咬牙答應了下來。
本來一切順利的,但在白桓從密地出來時,那個年輕長老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白桓靠著秘術與年輕長老斗的不分上下,就在兩人難解難分時,年長長老出現了。不過年長長老可不是對付白桓的,而是偷襲了年輕長老,乘著機會,白桓逃了。後面的事,則是王姓老闆說於宋千聽的。
王姓老闆名叫王庭。按照他的說法,十個月前,不知為何,白家兩派忽然劍拔弩張起來。表面上,兩位長老沒有撕破臉,但下面之人卻放開了手腳,經常鬥爭。開始的時候還只是打傷打殘,到了後來,就直接要命了。王姓老闆是怎麼知道的呢?全憑他的夫人。
原來,王庭的夫人姓白,名叫宜娘,是個凡人,但有個修仙者的弟弟,名叫白殊。白殊剛剛新進仙道,練氣一層。白宜娘非常疼愛白殊,去年時,曾給白殊寫過一封書信,說是要回白家看望他。白殊接到信後,哪敢讓白宜娘回來,便回信把白家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並囑咐他姐姐白宜娘千萬不要回來。白宜娘接到信後,心下更加擔憂,便讓王庭著人去打聽白家的情況。結果,得到的訊息比白殊信上寫的還要糟糕,而且,還沒有白殊的訊息了。這讓白宜娘萬分著急,便哀求著王庭一定要想辦法回白家一趟。
王庭心裡那個苦啊,一面是自己疼愛的妻子,一面是自己才煉氣二層,怎敢去白家?左思右想下,他便去了忽家一趟,找到了曾有點交情的忽家子弟。這位忽家子弟雖然只有煉氣六層,但好歹頂著七聖宗的名頭,王庭心想,有忽家子弟陪著,白家應該不敢把他怎麼樣。不過,這位忽家子弟要價卻不低,說是來回一趟一萬靈石。王庭哪有這麼多靈石,只得作罷。這不,剛準備回家再想辦法就遇到了宋千。
宋千聽後,沉吟道:“王道友如此重情重義,讓我十分感動。這樣吧,我陪道友去一趟白家。”
王庭一愣,瞪大眼睛看著宋千,“這……童道友是說,願意陪我去一趟白家?”
宋千點頭。
王庭大喜,但旋即嘆氣道:“唉,白家勢大,在下怕會連累道友。”
宋千心中一笑,怎不明白王庭心裡有諸多擔心,便裝糊塗道:“道友放心好了。我雖只有煉氣八層,但一般的煉氣九層我還不放在眼裡。”
王庭臉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位有煉氣八層境界,原本以為只有煉氣四五層。頓時,他就把屁股挪了挪,忙危坐抱拳道:“啊,道友煉氣八層!失敬失敬。”不過,頓了頓,他又為難道:“道友好意,在下萬分感激,但此去花山白家甚遠,在下怕付不起價錢。”
宋千笑道:“道友多慮了,在下本就想去一趟白家,不過順路同行,豈會索要報酬?”
“這……”王庭還是猶豫不定,一時間,也不接話了。
宋千哪會不知王庭是信不過宋千,便道:“我也不是馬上就要去白家,還要參加忽家祭祀,道友若覺得不合適,倒不必勉強。這是我的傳音符,道友若是想好了,就再聯絡我吧。當然了,前提是我還在欣水城。”
王庭心中有愧,緩緩接過傳音符,低頭道:“唉!實不相瞞,道友與我實力懸殊,而且,算上今日,我們也只有三面之緣。還,還請道友見諒!”
宋千笑道:“無妨。我若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