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強者,是弱者求存的一種無奈,亦是一種嚮往。凡人愛茶,皆因修仙者愛之。上行下效,茶之道因此廣而盛。只不過,常常以茶代話罷了。
此時此刻,雷天沒有追問宋千沒有說完的話,只抿了一口莫家的靈茶,笑而不語,彷彿在想些什麼。
宋千放下茶杯繼續道:“依在下看,茶本小品之物,不必糾結它背後的故事。在下最看重的,還是凌會。畢竟,在下是個生意人。”
雷天搖頭一笑道:“小品之物~?呵呵,或許是吧。雖然在下與童道友一樣,很期待凌會,但在下看重的不是物品,而是人。”
許意然面不改色,仍專注於石臺前的漫舞,似乎對兩人的交談並不感興趣。
宋千瞪大眼睛,詫異道:“莫非凌會還賣人?”
許意然噗嗤一笑,轉過頭衝著宋千掩口道:“童道友還真是會想呢。雷道友說的是對這次凌會的強者很感興趣。不說別的,就說剛才的遊琛吧。那一招,童道友也是看到了的吧,其中的氣息讓人震撼,我與雷道友十分不解,便想請童道友過來解一下。”
雷天看了許意然一眼,轉向宋千笑道:“許道友剛與我打賭,說童道友一定能看出門道,呵呵,我有點不信。”
童秋是個忍耐力極強之人,只要不涉及到他的核心利益,絕不會去爭強好勝。這一點,與宋千非常像。
“不怕雷道友笑話,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在下也差點以為那是劍意,還是聽到旁人提醒劍意只會出現在元嬰以上,在下才恍然大悟。要說其門道,在下哪裡看的出來。唉,恐怕要讓許道友輸了,實在是在下之過。就不知許道友的賭注是什麼?在下能不能賠的起?”宋千搖頭苦笑,無奈的聳了聳肩。
許意然抿嘴微笑,一邊倒茶,一邊得意道:“怎麼樣?雷道友可輸的心服口服?”
宋千一愣,疑惑的看向許意然與雷天。
雷天哈哈一笑,為宋千倒上一杯靈茶,不緊不慢道:“是這樣的。剛才許道友說你一定能看出門道,但也一定不會承認。我不信,便與許道友作了小賭,一塊鬼心石。”說著,又看向許意然道:“不過,我可沒有輸,畢竟,童道友是否真的看出來了,我哪裡知道。”
許意然搖頭一笑,說了句“雷道友所言不差”便衝宋千道:“鬼心石我倒不需要,童道友可要把握好機會了。若你能說出門道,鬼心石就是你的了。”
童秋愛財,這是生意人的共性。宋千呵呵一笑,瞅了一眼向遊琛離開的方向,頭笑道:“鬼心石啊,那可是我鬼修最愛之物,在下蒐羅了好久也只見到過一次,可惜沒有弄到手,實在是遺憾之極。”
雷天含笑放下茶杯,將一塊黑乎乎的石頭從乾坤袋中拿了出來。
石頭只有半個拳頭大小,佈滿了龜裂,縫隙中透著絲絲煞氣。
“如何?”雷天見宋千目光灼灼,便將石頭放在了木几上。
宋千雙目放光道:“沒錯,的確是鬼心石!”
話音落下,頓時就引起了附近幾個修仙者的注意,其中有個老頭更是被吸引了過來:“鬼心石!?敢問是哪位道友的?”
老頭骨瘦如柴,臉色蠟黃,彷彿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一般。
雷天看了老頭一眼,含笑道:“是在下的。看道友的樣子,似乎對此物很感興趣。”
老頭立馬道:“道友開個價吧。”
宋千冷哼一聲,彷彿對老頭的不請自來很不滿:“道友,不講先來後到嗎?”
老頭斜瞟宋千,加持《鬼眼術》打量一眼,輕笑道:“呵,煉氣七層~。老夫把話撂在這,不論這位道友出價多少,老夫都高他三成。”
此話一出,不少圍過來的修仙者紛紛騷動起來。
“嘿,有好戲看了。”
“怎麼,你認識他們?”
“那個是七聖宗的雷天,那個美女是陰崖宗的許意然,至於雷天對面的,沒什麼印象,不知道是誰。”
“他是司品宗的童秋。”
“司品宗?沒聽說過。咦?怎麼煉氣七層就來凌會了。”
“是個小宗門,弱的很。不過,童秋強不強,我就不知道了。但據說前些日陰崖宗的方鍔死在了熨谷,而童秋正好也去過那。”
“方鍔?陰崖宗的方鍔?這人好像是煉氣八層,據說實力堪比煉氣九層。童秋殺了他?”
“童秋?他怎能殺了方鍔,不過,據童秋說,他在熨谷看到了雷天。”
“雷天?雷天殺的方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