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的精髓在於細節。
雖然宋千的易容術相當了得,但一些細節地方,他仍無法做到毫無破綻。
比如毛孔。
不過,當年他在呂鎮得到的那本筆記記載了一種奇特材料,贏蠟。
贏蠟,色黃白,形如軟泥,用之易容,便可掩蓋這一缺陷。只不過,贏蠟在中禹早就絕跡了。
想到此,宋千就捏了捏手中與贏蠟非常相似的冉泥。
半個時辰後,練功房中便出現了與鬱丙七非常相似的宋千,只是身材較之高瘦了一些。
宋千用銅鏡仔細檢查了一番,滿意之極。整張面龐,沒有任何接合縫隙,毛孔自然張開。
毫無疑問,贏蠟就是冉泥。
接下來,他便在練功室中反覆擺弄起來。
到了第四日,他已經能夠將面孔做的惟妙惟肖,毫無破綻。
收好冉泥,他從練功房出來。
守著院門的,仍是鬱蘭。此女一副頗有心事的樣子,見到宋千,連忙上前施禮道:“副管事有事求見。”
宋千點頭,讓其去喚鬱丙七。
沒一會,鬱丙七便來到東房,先是交給了宋千五塊靈石的俸祿,後又稟告了一下近況,說是一個僕人因偷盜靈雲香,被他殺了。見宋千沒有多問,就取出兩個小玉瓶遞了過去。
宋千開啟一看,正是淡青色的靈雲香,便笑道:“真是幸苦了。”
鬱丙七苦笑道:“小的為了給大人扣下這些,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言下之意就是讓宋千不要再做此事了。
宋千暗笑。當然,表面上是誇獎了鬱丙七一番。又東扯西拉的胡聊了一番,便打發鬱丙七走了。
待鬱丙七走後不久,門外便響起了鬱蘭的敲門聲。
宋千眉頭微皺,讓鬱蘭進來。
鬱蘭一進來,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宋千救救鬱蓮。
原來,鬱蓮的確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若不得仙師出手,就只有等死了。
宋千虛扶問道:“為何今日才提起此事?”
鬱蘭又匍匐在地,顫顫顛顛道:“奴婢不敢。”
“不敢~?為何?”
鬱蘭猶豫了一會才抬起頭道:“早前被送到這裡時,羿仙師就交代過,一切要聽鬱丙七的,否則,就會處死我們姐妹。”
羿仙師就是鬱丙七的三叔,餘羿。前日喝酒時,餘陽詳細說了這傢伙。
大家都知道,餘家有兩位長老。一位叫余天豐,一位叫餘辛泊,都是煉神初期修士。
總體來說,余天豐實力要強一些,被稱為大長老,另一位則是二長老。按理說,餘家上下什麼事都應該聽大長老的。但大長老年事已高,又常常閉關,所以,除了重大事情,基本上都是二長老一手主持。
餘同與餘羿是二長老一派的,餘陽則因為一些原因,被劃屬於大長老一派。很明顯,待大長老一旦坐化,餘家上下就是二長老一派的了。
不過,從餘陽口中得知,其實大長老一派,並沒有坐以待斃。只是餘陽沒有細說,宋千也就不得而知了。
餘羿便是餘家總管的紅人,非常得寵,這一次,也因為重要的事情,被派往孫家去了。所以,鬱蘭鬱蓮得了餘羿的威脅,不敢反抗,也就可以理解了。
畢竟,宋千隻是一個新來的仙師,不管是自身實力,還是背景勢力,都與餘羿不能相提並論。
鬱蘭見宋千沉吟不語,以為宋千害怕了餘羿,抬頭央求道:“鬱丙七仗著有羿仙師做靠山,自從我們來了這裡,便一直要求我們侍寢於他。好在鬱丙七也不敢過分,並未用強。奴婢與妹妹到相安無事。只是妹妹病重後,他就威脅說,除非從了他,否則就讓奴婢的妹妹等死。那個死掉的僕人,就是因為可憐妹妹,送了些湯藥而被他打死的。”
宋千面無表情,反問了一句:“這麼說,你們是替鬱丙七監視我了?”
鬱蘭花容失色,匍匐快語道:“奴婢們雖答應了鬱丙七,但絕無做出對不起仙師的事。”
宋千點頭,淡淡道:“鬱丙七並不為懼,但羿仙師也不是我現在能得罪的起的,只能愛莫能助了。”
鬱蘭仍是匍匐,似乎早有準備,立即道:“奴婢知道鬱丙七的一個秘密。”
“一個秘密?”宋千目光微閃。
“……”
半個時辰後,宋千請走了鬱蘭,便閉目思索起來。
按照鬱蘭的說法,一直以來,鬱丙七都實際掌控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