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然沒有久留,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隻字不提胥虎與朱江平二人,似乎對宋千的私事一點也不關心。
不過,宋千還是從字裡行間感到許意然在試探著什麼。
是什麼呢?
他說不上來,但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卻有些奇怪。
彷彿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送走了許意然,宋千回到閣樓大廳,品茶沉思了一會才來到二樓。
胥虎與朱江平正坐在桌旁,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見到宋千上來,連忙起身施禮。
“童仙師,您終於回來了。”
宋千點頭,問道:“你們想好了沒有?”
胥虎看了朱江平一眼,見後者乖巧點頭,便躬身道:“小的與江平已經想好了,我等凡人,在修仙者的世界裡終是不可留的。”
宋千含笑點頭:“林兄能這麼想,童某甚感欣慰。”
胥虎與朱江平雙雙施禮,前者欲言又止道:“童仙師~”
宋千目光微閃道:“林兄想說什麼,不要顧忌。”
胥虎猶豫了一會,咬牙道:“剛才那個仙師說,說,說童仙師不是什麼好人,讓我們不要跟童仙師走的太近。”
“哦~?”宋千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道:“那人是童某的好友,她這麼說,只是跟童某開個玩笑罷了。”
聽到此說,朱江平拍胸吐氣道:“那就好,童仙師這麼好,奴家還以為她要對童仙師不利呢。”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笑道:“她會不會是喜歡童仙師呢?”
胥虎一聽,神色一變,連忙道:“江平!仙師的事情,豈是我們凡人能胡亂說的。”
朱江平見胥虎臉色不好,吐了吐舌頭,便不再說話。
宋千搖頭一笑,不以為意,轉過話題道:“好了,你們收拾一下,我們就出發吧。”
聽到要走,朱江平的神色又暗淡下來,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宋千來到樓下。沒一會,兩人便各揹著一個包袱下來。
朱府人見宋千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一個個緊張萬分,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畢竟,朱輝就是前車之鑑。
倒是那個一直躲著的少年,在宋千三人出了朱府後,終於忍不住,大著膽子跑到三人跟前。
“童,童仙師,小的朱文心,有些話想跟朱江平說一下,還望仙師成全。”少年戰戰兢兢道。
宋千點頭。
少年大喜,連忙謝恩,便衝著朱江平道:“江平,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朱江平有些尷尬,看了胥虎一眼,見胥虎點頭,便隨著少年來到不遠的地方。
胥虎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平靜,顯然是朱江平對他說過了一些。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只看到少年雙目通紅,痛哭流涕,而朱江平,雖好言安慰著,卻透著如隔千里的陌然。
無緣對面不相識,大概就是這樣了。
沒一會,朱江平默然回來,站到胥虎身旁,回頭看了一眼潸然淚下的少年,嘆了一口氣,便轉向宋千道:“讓仙師久等了。”
宋千沒有多說,便帶著兩人順著山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朱家。
……
一日無事,到了第二日,當他們來到一座小山嶺時,卻遇到了一個小小的麻煩。
山嶺的不遠處,是一條湍急的河流,兩波修仙者在那陣鬥法正酣。
河流上有條吊橋,是宋千三人的必經之路。
於是,他佈置了一個隱匿陣法,便遠遠的等待起來。
雖然那幾個修仙者中有陰崖宗的弟子,但宋千沒有興趣,便閉目調息著。
不過,胥虎與朱江平有些擔心,生怕他們打到這邊來,便死死地盯著前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橋頭有八個修仙者,地上躺著兩個,另外六個,一邊四個,都是陰崖宗弟子,一邊兩個,穿著七雲山弟子服飾,其中,七雲山弟子中,有個高個男子特別強,以一敵三還不落下風。
胥虎與朱江平一介凡人,哪看的明白修仙者的套路,只覺人影綽綽,五顏六色的霞光滿天飛。
沒多久,高個男子卷出一道紅霞後,就將一陰崖宗劈成兩半,鮮血內臟頓時嘩啦的流了一地。
胥虎還好,朱江平見到此幕,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好在她之前也見過宋千殺人,到沒有驚叫出聲。
一人被殺後,力量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很快,七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