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鍔沒有被活捉,宋千也就沒了在欣水城待下去的理由。不過,一塊從餘玄之乾坤袋中發現的玉牌卻讓他再次回到了欣水城。
“師妹,童道友是我的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很不理解,你這般拉攏他,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呢?或者說,裡面另有目的?”許意然似乎對簡薇出現在宋千的房間很不滿意,說起話來也是冷冰冰的。
聽到此話,簡薇的眉宇間開始泛出一絲厭惡,不過,她剋制的很好,表面上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姐姐別誤會了,我哪有拉攏他呢?不信,你問他,我剛才是不是讓他回到姐姐身邊呢?再說了,我就是想拉攏,也不能繞過姐姐你啊。”
宋千心中一笑。這一年來,簡薇的確變得隱忍了許多,面對許意然這般的挑釁,不僅能笑臉以對,更是能在交鋒中保持一段緩衝的距離,縱然看起來她處於劣勢,但留有餘地正是為了伺機而動,這種耐性便是權力場所需要的。
許意然冷笑一聲,不接此話,直接逐客道:“哼。你要是沒事就走吧。”
簡薇看了宋千一眼,眼神複雜道:“姐姐有命,那我也就不自討沒趣了。”說著,便要離開。
不過,在簡薇開啟房門的那一刻,許意然端起茶杯,又說了一句讓簡薇停住腳步的話:“師妹,在你離開之前,還有件事你要明白。”
“姐姐有什麼要教我的,便請說吧。”簡薇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後轉過身笑問道。
許意然嘴角一翹道:“你以為的童秋,其實還是童秋本人,是不是有種枉費心機的感覺,呵呵。”
簡薇臉色一變,美目一眯,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宋千,又瞥了一眼得意的許意然,忽然撫胸笑道:“魏師兄說的不錯,還是姐姐高明,以後可要向姐姐多學學了。”言畢,便一個轉身,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待簡薇走遠,許意然才道:“聽說你去了熨谷一趟?”
宋千沒有否認道:“簡道友讓我去那裡殺方鍔。”
“哦,殺方鍔。他們倒是動手的快。你與誰?”許意然始終面色平靜,彷彿對方鍔的死不以為意一般。
“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講。”
“唉,說起來,我也有點不太懂……”
接下來,宋千便將在熨谷中發生的事情倒了出來。當然了,殺餘玄之與許雄這一段被隱了去。
聽罷後,許意然皺眉道:“你是說,殺死方鍔的是一位穿著紅衣的煉神老嫗?”
宋千點頭。
許意然心有所思了一會,便問道:“這些話,你都與簡薇說了沒有?”
宋千笑道:“我只跟她說我發現方鍔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且雷天就在現場。”
許意然看了宋千一眼,輕笑道:“你倒是蛇蠍心腸,簡道友這般信任你,而你卻要陷她於困境,這一點,還真是與那個人很像呢。”
宋千微微一愣,搖頭笑道:“許道友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不過,你說的那個人,一定指的是宋千吧。自從我吞噬了他的魂魄後,我都弄不清楚我到底是他還是我了,這種感覺真奇怪。”
許意然搖頭一笑,嘆氣道:“過去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這次來,實為你好,但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準備領這個情。”
宋千暗暗一詫。許意然這句“過去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顯然是在暗示著什麼。
隨著思緒飛轉,也不知為何的就想到了一個人,江落華。
許意然忽然崛起,便一定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那麼,有沒有可能江落華奪舍了許意然?
的確有這個可能,但辛束呢?為何他對許意然毫不在意。
要知道,奪舍雖然無法被查探出來,但辛束身為煉神期的修仙者,一定能從許意然身上的變化發現端倪。就像他再怎麼偽裝成童秋,但只要時間一長,就很難逃過有心人的懷疑。
而實際情況呢?
似乎除了許意然前後的變化外,辛束對她依舊如故。如此說來,若許意然被奪舍,就只有一種可能,辛束本身是知道的。
就像妙渺一定知道童秋就是宋千。但讓宋千極度困惑的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妙渺忍住了好奇心而沒有對他痛下殺手呢?
這讓宋千很不解,畢竟,他的易容術足夠讓人貪心大熾了。
這裡面一定有著什麼大秘密在裡面,只不過無從所知罷了。
至於許意然的面容是不是喬裝出來的,則沒有這個可能。否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