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突破到魂宗級別了?”夏硯清微微頷首,“不錯不錯,儘量爭取在未來半年……”
話都還沒說完,夏硯清的聲音戛然而止。
“已經突破到魂宗級別了!??”夏硯清的聲調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個分貝,“你媽媽跟我說你離開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突破到四十級,怎麼出去一趟就突破到四十級,還獲得第四魂環了?又是誰帶你去獲取第四魂環的?”
夏臨淵不動聲色地說道:“碰巧罷了,我本就差臨門一腳就能突破到四十級,至於第四魂環,我在史來克學院就讀的時候,我獲得了新生考核的冠軍。”
“新生考核冠軍的獎勵之一就是學院會輔助我獲得一個自身所能承受最高的年限範圍之內、並且是最適合自己的魂環。”
“還沒放假的時候我就和一位史來克學院外院武魂系的老師約好,讓他在我突破到四十級的時候帶我去獲取第四魂環。”
不過短短半秒,夏臨淵就已經迅速找到了合理且無懈可擊的託詞。
這個託詞,除了已經提前知曉一切經過的古月娜外,沒人能挑出半根刺。
“由學院輔助獲得一個自身所能承受最高的年限範圍之內、並且是最適合自己的魂環?”夏硯清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底蘊深厚的大陸第一學院,爸爸突然有些慶幸,沒有同意你去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史來克學院這般說到做……”
“垃圾終究是垃圾。”
夏硯清話都還沒說完,夏臨淵便絲毫不給面子地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聽得夏臨淵澹澹地說道:“說的好聽,也不過是對幾個不諳世事、只有二三環的小屁孩的一點小恩小惠罷了。”
“能進史來克學院的學員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哪個不是門楣顯赫的名門貴族,十萬年以下,他們的家族哪個沒有可以獲得他們自身所能承受最高的年限範圍之內、並且是最適合自己的魂環的資本?無非就是時間成本不同罷了。”
“試問,要是我現在自身所能承受最高年限的魂環是十萬年級別的魂環,這所謂的大陸第一學院就一定能助我獲得十萬年級別且是最適合我的魂環嗎?”
“先不說找不找得到適合的魂獸,就算找得到,獵殺十萬年魂獸的代價又何其之大,如果我不像忠於帝國這般忠於史來克學院,史來克學院那群看不到我身上有利益可取的吸血鬼,真的會為了新生考核上所謂的承諾,付出這樣巨大的代價嗎?”
“父親。”夏臨淵冷笑道:“你太高估他們了,沒有親眼目睹史來克學院的醜惡,你根本就想不到這所謂的大陸第一學院,終究也只不過是一群披著大陸第一學院名頭的地痞流氓罷了。”
“他們自私自利、又當又立,岸然道貌而又巧言令色、惺惺作態,他們自始至終都不過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臨淵!”夏硯清神色一冷,眉宇間隱隱有戾氣隱沒,“怎麼說話呢?就算史來克學院真如你所說的這般不堪,你現在又何曾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快子罵娘,你又與他們何異?”
“呵呵呵。”夏臨淵猖獗地笑了起來,“父親,我的確與他們無異,但我可不會像他們這般,將這點恩惠當作是對其他人天大的恩澤一般。”
“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不會找藉口掩飾自己的慾望,將自己標榜為正義的一方,不屬於自己的就是不屬於自己,想得到就是不擇手段也都要得到,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
“啪!”夏硯清勐地拍桉,堅固的木桌瞬間在他這一巴掌下四分五裂。
他神色間怒意與不爭之色在交替,“臨淵!慎言!”
看到夏硯清發怒,夏臨淵似乎起了許些畏懼之意,猖獗的笑意逐漸收斂,直至唇角銜著許些笑意,“父親,你失態了。”
夏臨淵的這一聲父親,將夏硯清從爆發的邊緣給拉了回來,他在努力地平復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直到冷靜下來後,夏硯清才說道:“抱歉,臨淵,爸爸失態了。”
“父親,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夏臨淵澹澹地說道。
夏硯清默然。
“而且,除了一塊秘法魂骨,我從未拿過史來克學院一分一毫的東西,就連那個帶我去獲取第四魂環的老師,在他還未應聘史來克學院教師的時候,我就已經與他是舊識。”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這一句話,夏臨淵並沒有說出口。
夏臨淵緩緩地對夏硯清說起了周漪和玄子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