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顏和氣質,一直都很有衝擊力,否則陶桉當初也不會見了他一面就印象深刻。
惹女孩喜歡,又很會撩女孩子,六年過去,他的魅力只增不減,反而愈發濃郁。
但這魅力到了陶桉這裡卻近乎被免疫了。
陶桉不為所動的盯著近在咫尺的他,併攏五指將他推遠,“你喝了?看清楚了,我不是那個女孩兒。”
她轉了眼繞到一旁的檯球桌,“dang”的一聲,一顆藍色的球直接被她打進了桌洞。
江南低低地笑開,雙臂環胸靠坐在球桌旁,朝她道:“你啊,真沒情趣!”
陶桉淡淡抿唇,“第一天認識我?”
“陶桉,你這樣很容易找不到男人的。”江南認真道。
“找不到就算了,一個人也挺好。”她無所謂道。
“你這是小小年紀看破紅塵了,想一生青燈古佛?”
陶桉有些不耐煩的支起球杆,起身,面不改色的看向他。
江南明白她這警告的架勢,趕忙推出雙手投降。
“不開玩笑渾身難受是不是?”
“錯了,我隨便一說,玩笑而已陶大壽星別生氣。”
陶桉朝他走近,轉而笑著道:“玩笑開夠了?可以開始好好打球了?”
江南閉眼點點頭,拿起球杆,繞到一側合適的位置去打。
他暗自笑嘆了口氣,他從來撩不動陶桉,雖然都是在開玩笑的情況下,但陶桉從不買賬。
一直以來,江陶兩家有意撮合他們的心思所有人心知肚明,當然包括他們兩個當事人。但陶桉從來不為所動,面對江南也從來不因此害羞避嫌或是有意接近,該怎樣就怎樣,淡定從容到令江南都驚訝,彷佛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長輩們施加上的所謂“默契”。
不過也正因如此,讓江南知道了陶桉對他的看法是簡單而純粹的,反倒讓他對陶桉更能敞開心扉,自在的與她接觸。他開始信任陶桉,瞭解陶桉。
陶桉十二歲去了江家以後,和江家的聯絡就沒再斷了。首先是因為顧婉,會經常聯絡、關心和了解陶桉陶禛的情況,然後就是江美,出奇的粘陶桉,老吵著想要陶桉去江景園住。再來就是江老了,江家宴會之後他就看上了這個“孫媳婦”,經常和陶樹通電話說起這件事,力推他“南孫兒”,想要促成這件好事。
因此,兩家和幾個孩子自然也沒有斷了聯絡。
綜合來看,倒是隻有江年和陶桉的關聯最少,情誼最淡。
儘管陶桉和江南成了兩家人聯絡談論最多的話題,但兩家長輩卻沒有真的白紙黑字敲定這樁“娃娃親”,他們做長輩的再有意,最終也要尊重孩子的意願的。
三年前,江南來北京念大學,和陶桉的關係就逐漸愈發的好了。陶桉念高中,學習時間緊張,江南就趁她有時間的時候請她吃吃飯聊聊天,說來也怪,兩人難得志趣相投,磁場相同,見面總是坦誠。江南比陶桉大三歲,但除了有時他故意開玩笑外,倆人更像朋友,他沒有真的把陶桉當“妹妹”,陶桉也沒有真的把他當“兄長”,雖然名義上他們的確算是“異父異母”的兄妹,卻在一點點的交深言深中成了知己。
陶禛和江南就是在江南偶爾來陶家“做客”時慢慢熟悉起來的。
兩家人自然是支援江南陶桉交往的,但陶樹見過幾次江南後就有些惋惜的跟江老報告:咱還是放棄吧,這倆孩子成不了。
陶桉和江南什麼都好,唯獨缺少了“兩情相悅”的意願和磁場,在雙方看來,成為朋友、知己是他們都更加慶幸、珍視的事。
畢竟,人生在世,知音難覓,是不可求的。
所以江南開陶桉玩笑從來不需要顧慮,因為倆人都不會真的在意。
……
陶桉在一旁看著江南再次輕巧的推杆碰球,想了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她就是你跟我提過的那個女孩吧。”
江南眉目一淡,沒有否認。
“確實漂亮,你很有眼光。”陶桉道。
“你是誇她呢還是誇我呢?”江南笑。
“都誇。不過,我看剛才她的臉色不太好,你們是不是真的有矛盾了?”
“沒事。”
“沒事嗎,那你來找我怎麼沒有帶她一起?”陶桉抱上球杆問道。
江南表情變了變,慢慢皺起眉,“我來見你,帶她幹嘛?”
“不是你說過要找機會給我見見嗎?”
江南微微低眸,淡笑,“這樣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