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陶桉的那名鷹鉤鼻西裝男人起身,在左旋的注視下倒了半杯新酒,然後朝陶桉走去。
仍是笑得明目張膽,他叫住陶桉,頗為禮貌的道:“這位女士,我很喜歡你的小提琴演奏,來聽過幾場,算是你的粉絲”他說著,遞過酒杯,“可以賞臉接受我的敬酒嗎?”
陶桉輕淡一笑,看了眼他手中的酒杯,沒有過多猶豫接過,一飲而盡,再笑回:“謝謝您的欣賞和認可,今晚請盡興。”
她禮貌的點頭表敬意,準備轉身跟上其他樂隊成員退場。
不輕不重的掌聲響起,男人拍了幾下手掌,“沒想到酒量也這麼好,不如多留一會一起喝兩杯,我們都很欣賞你的演出,希望和你認識!”他攔道,看向陶桉的目光裡意味漸濃。
陶桉回身,略過他將目光望向左旋。
後者站在酒桌後,一隻手臂實實虛虛的搭在一個英國男人肩頭,正在慣笑的看著她,微微停頓後便低下頭繼續同身邊的英國男人交談。
陶桉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男人淡淡一笑,“好,我的榮幸。”
鷹鉤鼻男人幾乎下意識笑滿了五官,熱情地迎她走向酒桌。
很自然的將她帶回了自己座位旁,原本坐在這裡的男人已經知趣的換了位置。
剛落下的空酒杯迅速被熱情地倒滿,鷹鉤鼻男人叫上同桌其他人一起敬陶桉第二杯酒。
其他人自然心知肚明的染笑配合。
陶桉也喝了。
鷹鉤鼻男人笑意愈發深,忙接著給她倒滿了第三杯。
“這位漂亮的……小提琴師,一定要再喝了這杯,遇見就是緣分,能和你暢飲是我們的榮幸……”他一手端上自己的酒杯,另一隻手端起陶桉面前的酒杯,笑著遞給她,“cheers!”
陶桉看了一眼,還沒等她作出什麼反應,眼前的酒杯就被修長蔥白的手指接過,“今晚我們是主場,陪您喝好酒是我們的分內事!”
巧笑嫣然的聲音響起,左旋截過酒杯,回頭看了陶桉一眼,“這位小提琴師是外行,還是我陪您吧。”說完,她笑著一口將酒喝下。
陶桉慢慢抿上了唇。
一旁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士跟著起了哄,敬酒的鷹鉤鼻男人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喝下這杯。
接著,便是幾輪接踵而至的敬酒潮。
左旋始終擋在陶桉面前,接過酒杯喝下,笑語從容嬌懶,是陶桉不熟悉的綽綽風韻,玉面玲瓏。
她來了之後,陶桉就沒再有機會喝一杯酒。
直到喝到左旋看起來有些上頭了,不太穩當的靠向陶桉,她才舉著酒杯朝桌前嫵媚般笑道:“好像有些醉了,各位,可盡興了?”
有西裝男人回應:“盡是盡興了,不過是和你不是你身邊的那位小提琴師,左小姐今天是不是‘護短‘的太明顯了?”
左旋靠著陶桉,迷醉的笑笑,“護短?我與這位小提琴師並不相識,何來護短一說,您說笑了!”
她說著,閉眼撫了撫額,狀似有些不適,“各位如果盡興了,不如今晚就到這,放我們回去?”她說著,身體又支撐不住得晃了晃。
她穿著高跟鞋比陶桉要高出一截,陶桉只能儘量的扶穩她讓她倒靠在自己身上,然後皺眉問向她:“你怎麼樣,沒事吧?”
左旋沒回她,而是笑對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們,“怎麼樣?”
她是領頭陪酒員,放在往常,很少輕易貢獻自己的酒量,只要有其他陪酒員在場,她甚至不會輕易陪喝一口酒,商圈這些經常混跡酒吧俱樂部的人士都知道,她是一朵“高嶺之花”。
所以今晚,在座的這些人多少還是給她這個面子的。
這次沒再有人多說什麼,一名西裝男人開口道:“我叫人先送左小姐回去。”
“不用麻煩!”左旋擺擺手,“既然剛才都說我護短,那就讓這位新來的小提琴師送吧,我們先告辭了,各位請便!”
說著禮貌的朝他們低了低身,然後扶著陶桉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鷹鉤鼻男人叫住她們,依舊看向陶桉,再掛上笑意,“不如我們二位送你們回去”他看向原本坐在身邊的西裝男人,“時間不早了,我們送會更加安全!”他笑著,話卻說的不容推拒。
左旋看了看他,笑眼依舊,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陶桉扶著晃晃悠悠的左旋跟著兩位“護花使者”去往停車場。
停車場需要經過一段暗夜小路才能到達。這條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