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桉笑了笑,還挺關心她的。
收回眼神,她開啟手機撥通了Eiffer的電話,告訴她一聲今晚要過去投宿。
Eiffer是今天剛被陶禛接回來的,陶桉沒想到,陶禛這次真的聽了她的話去接Eiffer,想來,他們的感情一直以來應該都很好。
五分鐘後,江南迴到車上,將一個藥品袋子塞給她,“回去讓你朋友幫你塗抹,今晚和明早敷兩次基本就好了。”
“嗯。”陶桉點點頭,笑,“有勞江總關心了!”
車子在池梧公館樓前停下,陶桉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手放在車門開關上頓了頓,她轉回身,看向江南溫煦的笑道:“生日快樂!沒給你準備禮物,今天這一巴掌算是抵了。開車小心!”
說完,她拉開車門下車,然後又透過降下的車窗朝他補充了一句,“如果還喜歡就抓緊,男人應該心懷曠野,對女生要溫柔點兒,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生。”說完,揮了揮手轉身朝樓門口走去。
江南默默笑了笑,看她進了電梯後,倒車離開。
……
冰袋敷在臉上涼的一片,陶桉皺眉“嘶”了一聲,變換著手法儘量讓自己舒服一些。
Eiffer取來醫藥盒,抱在腿上幫她找棉籤,“怎麼回事啊?”
“你問哪件事?”
“你的臉,還有剛才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臉……”陶桉嘆了口氣,“客串一個角色被別人打的,送我回來的男人名字你聽過,叫江南。”
“他是江南?”Eiffer表情意外,“江年的另一個兄弟嗎?”
陶桉點頭,“江氏集團在北京設立了分部,他是負責人,大概以後會留在北京。”
Eiffer點點頭,接過陶桉手裡的藥袋,拿出了藥膏盒,“那臉呢,誰這麼有本事還能打你一巴掌?”
陶桉自嘲的笑笑,“事情發生的突然,我人沒反應過來巴掌就先過來了。今天陪江南參加了一個聚會,假扮他女朋友,被他的一個愛慕者打的。”
Eiffer聞言一笑,“你為什麼要假扮他女朋友?”
“為了他喜歡的女人。”陶桉風輕雲淡的道。
“沒想到你還挺喜歡做紅娘的!”
牽完了她和陶禛又幫別人牽,還真是忙。
Eiffer擰開藥膏蓋,擠出一些到棉籤上,“差不多了,冰袋拿下來吧我給你上藥。”
“嗯。”陶桉應聲拿開化了一半的冰袋,轉而道:“別說我了,你現在怎麼樣,和我哥還好麼,他沒欺負你吧。”
Eiffer笑,“我們挺好的。”
“聽他說你在攝影界已經小有名聲了,很得大師器重,現在我們陶氏的珠寶展拍幾乎都是你來做的!”
Eiffer 點頭,“是。”她將藥膏輕輕地塗在陶桉臉上,“選擇攝影,也算是我的一種新生吧。”
“這樣就好。”陶桉有些欣慰地笑笑,她近距離的看著Eiffer,眨了眨眼繼續問道:“那……你父親呢?”
Eiffer神色微頓,又擠了些藥膏在棉籤上,“這幾年我去看過他幾次,身體還好,精神狀態也還可以。”
“嗯,你們的關係……緩和了嗎?”
上好藥,Eiffer輕輕吹了吹,“好了。”
她開始收拾著醫廢,語氣淡淡道:“他承認自己以往的過錯,也說了不會怨恨我,希望我能多去看看他。”
“那你呢?”
“他是我父親,已經這樣了,我不會再恨他,也不會再有那麼多的自責,在國內生活了這麼久,我學到了什麼叫釋然。”
陶桉看著她說話時的樣子,淡淡的,平常的,坦蕩的,早已不見跟她剛到中國時的迷茫和強顏歡笑了。
“看來,陶禛醫生真的把你照顧得很好。”她開玩笑道。
Eiffer溫婉的笑了,“他脾氣很好,體貼,對我也很有耐心,有他陪在我身邊,我很幸運。”
陶桉點著頭,她可以想象的出來。
“對了,左旋呢,她還好吧?” Eiffer問。
“老樣子。”
“你們畢業了,你又回國了,她捨得放你回來啊!”
陶桉抿唇抬了抬眼,“不捨得也沒有辦法,我畢竟不住紐約。”
幸好她不住紐約左旋又不住北京,否則要是讓左旋知道她今晚被一個瘋女人一巴掌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