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禛進來後,先面色不悅的看了眼一身病服喝粥的陶桉,忍住了本想斥責她的話,然後問向陶含之:“她怎麼樣了?”
“剛吊了點滴,氣色好多了。正好,你來了就陪陶桉待會兒吧,我還得去查房。”陶含之起身給陶禛讓位置。
“嗯。”陶禛應聲,“你吃午飯了嗎?”
“吃了,食堂有飯。”
陶禛點頭,“那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聯絡你。”
“好。”陶含之臨走前又叮囑了陶桉一句:“好好休息!”
“知道了放心吧。”陶桉擺擺手。
陶含之出了病房,順手帶上了門。
病房內就剩下了兄妹兩人,陶桉訕訕的看了陶禛一眼,叫道:“哥……”
“怎麼回事?聽陶媽說你這兩天狀態都不好,故意瞞著我們,今早還發了高燒?”
“大概……是這兩日回家有點晚,晝夜溫差大就著涼了,只是小感冒。”
“只是小感冒你怎麼進醫院了?”陶禛睨她。
“……”陶桉也很無奈,自己身體一向不錯,走南闖北周遊列國都沒生什麼病,這次居然感冒了……
“老陶知道了嗎?”
“含之打電話的時候我和他在一起,聽見了。”
“那他沒跟著來啊?”
“有事,被攔下了,處理完就過來。”他起身幫陶桉收拾餐餘和小桌板,“你挺期待他過來教訓你?”
陶桉搖頭,“當然不。”
陶禛笑著瞥了她一眼,“床板要放下來嗎?”
“可以,我正好想躺下了。”
陶禛替她放平床板,掖了掖被子,“你再睡會兒,中午我在這陪床。”
“不用陪,你不忙嗎,下午沒事了?”
“暫時沒有。”陶禛擰開保溫杯蓋,去給她接水。
陶桉“哦”了一聲。
……
在醫院吊了三天點滴,陶桉才徹底恢復,這三天整日待在病房,飲食又清淡,她覺得悶得很,只想儘快出院了。
期間,她給左旋發了訊息說她在醫院,左旋立刻打過來跟她影片了一下午,一口一個埋怨諷刺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然後定時定點叮囑她吃藥。
陶樹也是,每天都找時間來“數落”她幾句,然後又耐心的坐一旁給她削水果吃。
Eiffer來看過她,說她最近要去英國參加一場攝影交流會,打算順便回愛爾蘭住兩日。
江南也來過,沒待多久就匆忙趕回公司了,他好像越來越忙了。
下午,陶含之陪陶桉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你自己開車可以嗎,要不然還是我送你吧。”陶含之不放心的道。
“沒事堂姐,我哥昨天幫我把車開到醫院了,我直接開回去就行。”
“那你小心點,對了,回家之後要多喝熱水好好休息,最好後天再上班。”
“嗯,知道。”
話音剛落,幾名醫生推著一位剛做完手術的病人走了進來,安置在她旁邊的病床上。
倆人自然都朝對面看去。
站在幾位護士中間的醫生溫潤俊朗,鼻翼上架著一副眼鏡,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更顯出挑立整。
陶含之眉眼微漾,凝視著他,眸如清泉,眼底映著他的樣子,清澈明亮。
安庭次一直被醫院盛傳為“外科男神”,沉穩內斂,溫文爾雅,醫術精湛。
“師哥?”
安庭次聞聲抬頭朝這邊看來,“陶桉,陶醫生?”
他微訝著朝她們走過來,然後問向陶桉,“你們怎麼在這裡,你生病了嗎?”
“小感冒,已經好了。”陶桉輕快道,“原來師哥你在這家醫院工作啊。”
“嗯,外科醫生。”他溫潤一笑,淡淡道。
旁邊陶含之見狀頗為驚訝,“你和安醫生,認識?”
陶桉點點頭,“他是我學小提琴的師哥。”她轉而朝安庭次介紹道:“師哥,這是我堂姐,我想你們一定認識吧!”
“當然,同在一家醫院,我與陶醫生接觸過幾次。”
陶含之看著他,大方的點頭笑了笑,“安醫生。”
“那剛好,我堂姐現在是實習醫生,以後還要請師哥幫忙多帶帶她!”陶桉半開玩笑道。
安庭次笑,看向陶含之應聲:“當然沒問題。”他看了眼床上的揹包,“是準備出院嗎?”
陶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