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含之,徵詢她的意見。
陶含之心中微微一悸,知道這是陶桉在故意給她製造機會,她緊了緊手指,看向安庭次:“那……麻煩你了,安醫生。”
“沒事,你稍等一下,我去拿車鑰匙。”
“好。”
安庭次轉身回了房間。
陶桉笑笑,過去拍了拍陶含之的肩頭,低聲鼓勵道:“堂姐,這次機會難得,要抓住!”
……
車子行駛在靜謐的道路上,陶含之坐在副駕駛,心情難以平復。
陶桉說的沒錯,這是她最好的開口機會,她應該要抓住。
“安醫生……”
她攥緊了手中的包,叫他的名字看向他。
安庭次轉頭:“怎麼了?”
陶含之看著他的眼睛和他對視,他的溫淡她收入眼底,正想開口說什麼,安庭次就轉回頭看向前方,接近十字路口,他慢慢踩下剎車停下等紅燈。
他在開車,她不該在這個時候說。
安庭次再次轉頭看向她,“你剛剛想說什麼嗎?”
陶含之對上他的眼神,微微一笑,轉而道:“沒什麼,我是想問……安奶奶這樣的身體狀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安庭次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有半年了。”
“那治療的效果明顯嗎?”
“如你所見,並沒有太大的好轉。”
陶含之頓了頓,繼續道:“我看安奶奶的情況,雖然有時候精神狀態還可以,但身體十分虛弱,很容易疲累,胃口也不是很好,她……”
她省略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她的時間大概不多了。”安庭次低緩的開口:“自從她見到了我和陶桉的結婚證,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大概原來還有她放不下的遺憾,現在安了心,精神和意志就逐漸鬆懈下來了。”
放不下,所以捨不得,得償所願,所以不再那麼執著。
陶含之瞭然,寬慰他道:“但是安醫生,轉念想想,現在安奶奶應該很滿足,很幸福,回到她心心念唸的地方,有她最愛的人陪在身旁。”
安庭次溫淡一笑,看向她點了點頭,目光溫和肯定。
不知不覺,車子就到了陶含之家的小區門口。
安庭次打了轉向燈,朝門禁處開過去,側身問道:“住哪棟?”
陶含之沒想讓他送到樓下,轉而道:“安醫生,車子停在路邊就可以,如果你回去沒有別的事,我們去對面的公園走走可以嗎?”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微弱的怯意和請求,眼神卻透著濃烈期許和堅定。
安庭次對視著她,有些意外,隨後應了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