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含之抵住自己的額頭,緩解酒精麻痺帶來的沉重和暈眩,笑笑,“是,他就是你叫師哥的那個人,那個在醫院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安醫生。”
陶桉登時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安庭次?你喜歡的人是安庭次?”
“很意外是不是,我也沒有想到,他還是你的師哥。”陶含之苦笑一聲,緊握著空酒杯順勢趴在了桌子上。
陶桉坐在對面,一時間表情複雜,哭笑不得。
她早說她是因為安庭次過來買醉的,那今天的錢和時間就會都省了。難怪要找她來陪酒,是因為那個“負心漢”她認識。
陶含之已經醉的昏沉,趴在桌子上還在低聲的嗚咽,“怎麼會……他怎麼能這樣……”
陶桉起身走向她的身邊,扶起她笑著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堂姐,師哥沒有——”
陶含之擺擺手,“別說了……我不想聽……”
“他領證結婚是權宜之計,不是真心的,我……”陶桉還想繼續說下去,可陶含之已接近無意識,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了。
陶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酒量哪怕再大一點兒,就夠用了!”
她攙扶著陶含之,帶她出了酒吧。
陶含之喝成這樣陶桉是萬萬不敢給她往家送的,大伯大伯母都是德高望重的傳統長輩,具有醫學上不明覺厲的嚴謹自律氣質,對陶含之一直家教嚴格,如果看見她醉成這樣回來肯定會生氣,加上陶含之心情不好,保不齊會引起一場家庭矛盾,所以陶桉只好帶她回了陶家。
不過這樣也好,等她明天醒了,可以第一時間告訴她真相。
第二天。
頭沉痛的要命,陶含之按著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皺著眉環顧了一圈房間,好幾秒之後,才認出這是陶桉家。
敲門聲響起,陶含之理了理頭髮,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進來吧。”
陶禛拿著一杯蜂蜜水走了進來,放在床頭桌上,笑著問道:“醒了?”
“陶禛哥?”
“桉桉去晨跑了,說順便買你們兩個的早餐回來,叮囑我上來看看你怎麼樣,沒醒的話趕緊叫醒你,不然越睡頭越疼。”
陶含之抿唇,“嗯”了一聲,“你還沒上班,今天休息嗎?”
“馬上就走。”陶禛看了眼桌上的杯子,“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先喝蜂蜜水,解酒。”
陶含之點點頭。
“你收拾一下,桉桉應該快回來了,我先去公司了。”
“路上注意安全。”
陶禛淡淡一笑,轉身朝門口走去,帶上門之前特意提醒她一句:“打起精神來,陶桉回來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