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七的身高加上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再加身上高階質感的黑色禮服,頓時給了對面女人無形的壓迫感。陶桉站在對面,眉眼溫靜,手指隨意的拿住酒杯,鉑金的長蝴蝶結耳飾在燈光下明亮的耀眼,容顏美得放肆,沒有任何言語已然是氣場全開。
金髮女人卻沒有因此示弱,提了提唇角準備繼續拉江南朝前走。
還沒邁開步子,手腕處清晰的痛感便傳來,讓她瞬間痛苦的皺起了眉。
“這位不知名的小姐,你要帶我男朋友去哪啊?”
陶桉面色依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淡淡開口,絲毫看不出她的手中使出了多大力量。
祁言爵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間疑惑問向身邊的左旋:“他們真的是兄妹嗎?”
左旋笑著用下巴指了指他們的方向:“再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幹什麼!放開,弄疼我了!”女人低吼道。
“小聲一點,公眾場合,讓其他人看見不好。”陶桉說著,鬆了些手上的力道順勢將她拉向一邊。
女人的手腕已經明顯紅了一圈。
陶桉略過她不慌不忙的來到江南面前,抬手為他整理有些鬆散的襯衫衣領和領帶。
江南低頭看她,不自覺勾了勾唇。
“一直聽說西方女孩比我們東方開放,熱情,看來果真不假。但是這位小姐,再熱情也該有個尺度吧。”她淡淡的開口,不疾不徐:“您當我的面勾引調戲我男朋友,是掌握不好社交的尺度還是缺點控制尺度的頭腦?”
女人擰起眉,看著她冷笑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根本不是情侶,我見過的男女多了,糊弄剛才那種小女生就算了,還想唬住我?”
陶桉挑挑眉:“你見得再多也不是全部,戀人交往的方式各不相同,我們就是這樣,信不信隨你。”
她輕輕地將江南的領帶推到合適位置,看向金髮女人,繼續道:“所以,我在這裡,你有什麼立場帶他走呢?”
金髮女人不怒反笑,雙臂交叉環在胸前,抬起高跟鞋走到陶桉面前,“這位東方的小姐,我看你對江總也沒有太多熱情,不如讓給我,我可是等了好久才能在今晚見到他。”她靠近陶桉,笑的更加妖冶媚惑,“而且,剛才他也沒有拒絕我,不是嗎?”
陶桉站在原地與她對望,沒有說話。
江南上前再次攬過陶桉的腰間,有些輕佻的朝女人笑道:“那我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他側首看向陶桉,手指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發,聲音染上溫柔:“我說了,她會不高興的。”
對面的金髮女人簡直氣結,恨恨地看著他們。
陶桉垂眸笑了笑,將一直拿著的酒杯遞給她,淡淡道:“這位小姐,聽見了嗎?不該有的想法不要有,不該送的酒也不要隨便送,我心胸狹窄,見不得別的女人靠他太近。這個,還是還給您吧。”
女人滿眼惱怒,臉上寫著不甘,沒有接。
“我想,你也不想驚動更多的人吧!”陶桉抬眼示意她看向四周,已經有很多目光在注視他們了。
左旋和祁言爵也來到了跟前。
女人咬咬牙,還是妥協憤恨的接過她手中的酒杯,踩著高跟鞋“duang duang duang”的離開了。
大廳裡的目光逐漸散開,伴隨著舒緩的音樂開始繼續各自的話題。
左旋拿著一杯冰飲遞到陶桉面前,笑道:“喝杯冷的,降降火氣!”
陶桉沒接,直接轉身朝不遠處的出口走去。
左旋看著她的背影,緩緩轉頭,問向江南:“你去還是我去?”
江南笑,“你能哄的好嗎。”
……
穿過大堂和宴廳,陶桉來到了一個暫時無人的休息區,在沙發上坐下,眉頭皺起去按腳跟和腳踝。
她其實挺喜歡高跟鞋的,也很會駕馭它,只是能穿的機會不多,好久沒穿了,今晚的鞋跟又高,一時比較難適應。
“怎麼樣,還能走路嗎?”
溫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陶桉頭也不抬的沒有理會。
人影投下,跟著身邊的沙發凹下去一塊,江南抬手去挪她的小腿,繼續溫聲道:“我看看。”
陶桉收了收腿,起身坐正,“沒事。”
江南笑,還是俯身看了看,“有些紅腫,我讓人送雙平底鞋過來。”
“不用了,馬上就回去走不了多少路。”
“這就回去了嗎,酒會結束還早。”他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