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時已近12點,深夜的北京下著雨,散著夏末之夜的涼意。
江年將搭在手臂的外套披在陶桉身上,倆人一起朝航站樓出口走去。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倆人都沒帶傘,只好先叫車。
目的地輸入陶家,陶桉抬頭望向江年,“你現在不是必須回部隊吧?”
江年淡笑:“怎麼?”
“你跟我回陶家吧,比你回部隊近得多,外面天氣不好,現在又很晚了,走夜路不安全。”
江年幫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這次他沒有拒絕,點點頭說了句“好。”
陶桉一笑,將目的地填好確認叫車,然後和江年一起靜靜的等待。
“你送我的緬因我給它起了名字,叫貝斯特,你覺得怎麼樣?”
陶桉饒有興致得問向他,說話間就想見到那個小傢伙了。
“你喜歡,叫什麼都好。”
陶桉笑,“它挺貪睡的,又貪玩,能吃,現在已經胖了一圈兒了!”
“是嗎,不會把你吃窮吧?”江年開著玩笑。
“吃窮不還有你嗎,總不會讓它餓著!”
江年笑著默默點頭。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貓?”他問。
“可能,是天性吧,天生對貓這種生物沒有抵抗力……”
叫的車很快到了,倆人迅速上了車。
凌晨的計程車依然很忙碌,在深夜的雨天忙碌,賺著生活的積蓄,將不同地點不同目的的人送去他們想去的地方。
半小時後,車子在陶家門口停下。
他們回來的太晚了,院前的大門已經上了鎖。
陶桉頂著雨迅速跑過去輸密碼,門“啪”的一聲開啟,不等正想拿下披在她身上外套來遮雨的江年說什麼,陶桉就拉上他的手腕直接跑了進去,直到房門前。
“剛才可以拿衣服擋一下雨的。”江年看著陶桉被打溼的衣服,皺眉道。
“沒事,這樣更快。”陶桉呼著微喘的氣,側身去開門。
門被小心翼翼的拉開,一層的待客廳只留了一盞暗柔的落地燈,陶樹和陶媽的房門都關著,已經休息了。
陶桉拉著江年進門,再輕輕將門關上。
“陶伯父睡了吧。”江年放低聲音道。
陶桉點點頭,輕聲找了雙新的男士拖鞋出來,“他們應該都睡了。”
拉著江年進了屋,她先朝打量著四周的他介紹道:“我家的格局有些特殊,是仿照……”
“客家土樓,我知道。”
江南第一次來陶家後就和他介紹過了,這樣獨特的裝修設計他早就有所耳聞,但今天見到還是比他想象中要意外一些。
陶桉笑應,繼續低聲道:“一層二層是我爸和我哥住,三層我住,你跟我去三層吧。”
江年溫笑地看著她道:“好。”
陶桉轉身拉著他上樓。
三層的樓梯臺階很多,樓梯處光線又暗,雖然能分辨出臺階但視線很不好,他們又不是貝斯特有雙會發光的夜貓眼,還不能腳步聲太重,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走。
陶桉抿著唇,覺得讓江年第一次來家裡就受到這種待遇實在是失禮且為難他了。
走著走著,她停下來對他道:“不然你等我一下我去開個頂燈,這樣你不好走,開了燈你先去三層等我,我關了燈再上去。”
說著,她鬆開江年的手腕就要往下走。
“別了,一起上去吧,開燈可能會驚動他們。”江年攔住她。
“可是……”
“沒關係,走吧。”
陶桉只好點頭,“行,那你小心點。”
她轉身繼續在前面走,重新拉住他,只是不經意間,她的手就滑下了江年的手腕,拉上他的掌心。
她在前面舉著手電筒專注的帶路,沒有注意到。
江年看向倆人的手溫柔一笑,順勢彎了彎手掌讓她牽的更順手,然後回以力道握住她。
終於到了三層,陶桉舒口氣,開啟樓梯旁的廊燈,明亮了視野。
她環視了三層一圈,問向江年:“你想住哪間?”
江年當然答都可以。
“身後是我的房間,旁邊那間左旋住的多。”陶桉介紹著,“不如你住對面那間吧,那間寬敞些,還沒有人住過,但是很乾淨的。”
江年點點頭,“可以。”
就是,離她的房間有點遠。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