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旋這住了兩天後,陶桉越來越覺得應該在紐約買個小房子了。
不用多大,能讓她落腳就行,組織總部在紐約,無論如何她都少不了來這裡,何況這裡還有左旋。
回國的前一天,陶桉如期組織召開了微隱維和本階段述職會議,交接了工作後就正式開始她為期三個月的假期。
終於有機會做一個循規蹈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能當個老老實實待在陶家和陶氏、讓陶樹少操心的“乖女兒”了……陶桉靠在飛機座椅上翻著雜誌,不覺有了笑意。
“想到什麼這麼開心?”一旁的江年見狀問道。
陶桉抬頭,不自覺收收嘴角,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神情,“啊,有嗎?”
“我看你的狀態比去荷蘭前好了不少,這幾天過得還行?”
“不錯,沒有壓力和緊急任務,組織的事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陶桉說著,合上雜誌朝他的位置靠了靠,笑道:“我申請了三個月的假期。”
江年詫異。
“怎麼突然請假?”
“這段時間有點累,心累,我入行這麼久也想偷偷懶了。”
她說的輕飄隨意,但江年想她大概是真的累了,尤其這次任務,對她來說並不輕鬆,還交錯著她複雜的心理情感,執行任務的那幾天他知道她一直很掙扎和辛苦。
Léo的出現對他都起了不小的波瀾,何況陶桉。
江年淡淡點頭,“休吧,是該偷偷懶了。”
“你呢,回國還有事嗎?”
“我還有個基地訓練,為期半個月,在珠海。”
“訓練……什麼時候開始?”
“三天後。”
“這麼急嗎,那你在家只能待上一天?”陶桉算著時間。
“怎麼?”
陶桉搖搖頭,有些替他無奈,“你的時間真的太緊了,都沒機會好好休息。”
江年笑笑,淡然道:“習慣了。”
她抿唇點點頭,重新靠回座椅上。
片刻後,陶桉伸手打了個呵欠。
“困了?”
“有點。”她視線打到他身前的電腦上,他還在辦公。
“困了就睡會兒,下飛機還早。”
陶桉點頭,放下雜誌,調低了座椅。
半晌後,旁邊沒了動靜,江年從筆記本中抬頭,發現陶桉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她的頭偏向另一側,大本的雜誌書蓋住了她半張臉。
江年眉眼逐漸溫和,幫她將有些沉的書拿開,和乘務員要了張毯子給她蓋上。
他動作幅度很小,但對方還是睜了睜眼。
“吵到你了?”江年輕聲道,“怕你冷,我拿條毯子給你。”
陶桉輕“嗯”了一聲,緩緩將頭轉向他那邊,無意識的搭上他放在置物板上的手腕,聲音喑啞道,“我睡會兒,快下飛機了叫我。”
溫涼的觸感傳來,落在江年挽起的七分袖下,他看了一眼,低低“嗯”了一聲。
他側身別手的幫她調低了低座椅高度,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然後,跟著調低了自己的座椅。
右手手腕被牽制住,打字動電腦很不方便,為了不影響陶桉,江年乾脆放棄了右手行動權,任她搭握著。
這段時間以來,可能連陶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總是習慣性去拉江年的手腕,開心的時候、著急的時候、無意識的時候……不是什麼有特殊意義的小動作,只是她的習慣。
關於江年的習慣。
陶桉睡覺老實,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睡了好幾個小時,快下飛機前江年才把她叫醒。
她才又無意識的收回自己的手。
下飛機後,男人的手腕處還隱約能感覺到壓迫感。
……
飛機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落地,江年需要在這裡轉機飛上海,陶桉就頗為耐心又好心的在機場陪他一起候機。
飛行大屏不斷在重新整理,距離登機時間逐漸接近。
又重新整理幾次之後,機場播報響起,飛機延誤了。
陶桉只好陪江年繼續等。
又過了一小時,機場播報再次響起,同時大屏上出現了航班取消的醒目字眼,
候機室頓時一片譁然。
陶桉嘆口氣,看向他:“取消了,怎麼辦,你要改簽嗎?”
她頓了頓,然後建議道:“要不買明早的飛機吧,現在很晚了,改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