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年低淡的轉眼,“很少。”
“為了別人會奮不顧身,為了這身軍裝會毫不猶豫投進時間和精力……”她止言,看著江年有些疲色卻依舊俊美深沉的面龐,終究沒有說出後面那句話——
只是不能為了我,多一些私心和心思,多一些你其實可以給的陪伴。
她收回眉間深色,彎腰俯身,慢慢為他上藥。
藥物的刺痛感傳來,江年來不及剋制的下意識動了動肩膀。
“很痛嗎?”她蹙起眉。
不等江年回覆,喬歡就低下頭,輕輕地為他吹了吹傷口。
溫涼舒緩的唇風拂過,一下一下,可能真的減輕了痛感,江年卻不動聲色的皺上了眉。
他們之間的距離,逾越了。
他始料未及,也不敢偏頭去看,氛圍染上了別有意味的靜謐。
而下一秒,沒等他開口和動作,被忽然捲起的帳篷簾子外就走進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在瞬間更能攪動他思緒和神經的人。
也是他在荒蕪蒼茫的維和駐地,想了四個月的人。
江年怔愣的眼神直接定定地投向陶桉,身不由己就要起身。
只是左肩還被喬歡按著在貼紗布,動彈不得,“馬上就好。”頭頂的女人溫靜道。
陶桉眼神錯開,轉向喬歡的手邊:她身旁的一盤醫用品,床上染血的軍裝上衣,再回到她手邊正在固定的一塊長長紗布。
他的傷口大概又深又長,很嚴重。
她處理的小心翼翼,剛才為他吹氣時也輕輕柔柔,很認真。
下一瞬,左旋率先上前,帶著不言而明的笑開口道:“江少這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