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左右的日光依舊明媚燦爛,陶桉坐在鞦韆椅上拿著逗貓棒專心致志的陪貝斯特玩耍。
它還太小,直立起身子就很容易跌倒,但小爪子依舊不依不饒的去抓逗貓棒上的羽毛,陶桉小心地護著它,看它可愛認真的樣子,笑了滿眼。
坐在草地上的Eiffer不可思議的搖著頭,朝一旁的左旋道:“難以置信,這會是陶桉!”
左旋沒抬頭的拿根胡蘿蔔喂臥在身旁的陶花,“著魔了,有了貓之後就這副死樣子。”
Eiffer笑,“怎麼原來不知道她這麼喜歡貓?”
“因為原來沒有啊。”陶桉插話道。
“同樣都是寵物,你也太區別對待了吧。”左旋一手喂著陶花,看向陶桉不滿道,“羊駝不比貓更可愛稀有?”
“是啊。”Eiffer附和,“從沒見你對陶花這麼殷勤過。”
陶桉抬眼看了看陶花,很快又將視線落回到貝斯特身上,“它是老陶的愛寵,我寵不寵著不重要,貝斯特是我的,怎麼能一樣。”
“嗬,你分的可真清。”左旋輕笑。
貝斯特玩了一會兒就累了,趴在陶桉身上打了個哈欠就要睡覺。
陶桉順著毛,朝Eiffer問道:“你最近,去看過你父親嗎?”
Eiffer不動聲色的收了收笑容,“沒有,最近有些忙。”
“我下個月要去荷蘭海牙,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你去那裡做什麼?”
“看望一個家人。”
Eiffer更加疑惑。
“上次出任務意外救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我現在是他的監護人。” 陶桉清笑著,緩緩道。
“他犯了什麼罪?” Eiffer問。
“他曾經是一個恐怖組織的一員。是我把他送進了海牙監獄,害他失去‘家人’,所以理當對他負責。”
Eiffer低眸,瞭然。
“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左旋抬頭,輕笑著調笑道。
可不是嗎,一個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一個把剛認的弟弟送進監獄……
……
一個月後,荷蘭,海牙監獄。
Eiffer和陶桉辦完一系列手續和流程後,分別去見各自想見的人。
玻璃監窗內,一個面容滄桑、嘴邊滿是鬍渣的男人正坐在床上,垂手低頭,從Eiffer的角度看過去,不知道他是醒著還是睡著。
她緩慢地一步一步走向對話視窗,隔著冰冷的欄杆看向Num,靜靜地看著他。
似是有所察覺,男人抬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許久不認人的眼睛或許有些模糊,他定了定睛才認出來的人是誰,然後立刻焦急地踏著拖鞋朝欄杆跑去。
“Eiffer……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他看著對面彷佛站在另一個世界的女兒,情緒有些久違的激動。
“是,我來看您了。”
“你好久都沒有來了!”他盯著Eiffer。聲音低的有些沙啞。
Eiffer打量著他,看著他凌亂的發和鬍渣,因瘦削而突出的顴骨,還有透著疲憊的面容,她抿唇壓下情緒,慢聲道:“你瘦了。”
Num看著她,眼裡漸漸溼潤。
“這裡的人沒有好好對你嗎,吃的怎麼樣?”
“都挺好的……我很少走動所以吃的不多,但不會餓著。”
Eiffer緩緩點頭,“那就好。”
Num藉著欄杆縫隙仔細的打量著她,她氣色看起來很好,眉目間沒有倦色,面板白皙細膩,長髮被編織在左肩,穿著舒適得體,看得出來她過得很好。
左手中指多了一顆他從未見過的白金戒指,若隱若現的散著光。
“這個……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戴上的?”他盯著戒指問道。
Eiffer低頭看了一眼,溫淡道:“我訂婚了,他叫陶禛,也在北京。”
“訂婚……陶……禛……” Num嘗試用中文重複了一遍陶禛的名字。
Eiffer點點頭,“我們都比較忙,沒有舉行儀式,但是我們很認真,也很相愛。”
Num神情頓了頓,然後緩緩點了兩下頭,關懷且低聲的問道:“他,對你好嗎?”
Eiffer溫婉一笑,“他對我很好,體貼也很會照顧人,在生活和事業上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