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江年問。
陶桉又喝幾口酒順了順,才平緩道:“來……參加一個比賽。”
“比賽?”
“珠寶首飾設計的。”她放下酒杯,“你不是和別人一起來的嗎?”
“只是搪塞。”
陶桉意外的睜了睜眼,原來他還是自己來的。
“我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看到了?”江年看著她問道。
陶桉微呆,點頭“啊”了一聲。
早就看見了他,卻不過去打招呼,反而坐在一邊事不關己的看著他被別的女生搭訕。她真的可以。
江年面色已經有了不悅。
陶桉見狀趕緊想詞解釋:“不是,江年,剛才我是還沒來得及……”
服務生端著餐盤搜尋到換了位置的江年身影,有些汗流浹背的匆匆趕來。
他還以為這位先生點了餐就走人了呢。
“您的餐,是放在這裡還是給您放回原來的座位?”
江年似乎也沒想聽陶桉的解釋,直接回答他:“這裡。”
“好的!”
陶桉被無視,收聲努努嘴,拿起酒兀自喝了一口。
服務生禮貌的送完餐,然後離開。
江年看了眼陶桉手邊的空酒瓶,將餐盤推向兩人中間,“光喝酒不吃東西傷胃,吃一點。”
他關心她的聲音似乎也不那麼溫柔了。
那就換她溫柔一點。
陶桉笑,“我已經吃過了,吃飽了,他們已經把餐餘收走了。我來的早!”
江年聞言,低眸“嗯”了一聲,兀自去吃,但也沒把餐盤收回來。
陶桉端著酒杯,看著他坐在她對面慢條斯理的吃東西。
她笑,他吃得很優雅,看起來賞心悅目,她喝著酒,感覺比剛才更加香醇了。
維港的夜越深越美,風也越吹越清涼舒適。
陶桉又喝了不少,空瓶數量不斷增加,她好像有些醉了。
其實在江年看到她過來找她時,她就已經是微醺的狀態了,只不過她被嗆了一下稍微清醒一些,如果不是維港的風和她今天異常興奮的精神狀態,她可能早就醉了。
很快,酒都被喝完,她抬手招來服務生想再點一些。
江年制止,看向想要走過來的服務生,“不用了,謝謝。”
服務生點頭離開。
天台只剩下零星的三四桌客人,已經很晚了。
江年不讓再喝,陶桉也就聽話了,她撐著不太清醒的神識起身,腳步虛浮的邁了一步,“走吧,結賬回家!”
轉過檯面的角,卻忘了下面的桌腳,邁出第二步時她毫無防備的被絆了一下,跌在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江年身上。
江年皺眉。
“你原本就打算喝成這樣回去?”
“……大意,意外。”陶桉也皺眉。
江年扶著她重新在位子上坐下。
手邊有他剛剛為陶桉點的蜂蜜水,他攬著,聲音低沉:“喝了蜂蜜水再走。”
陶桉順從的點頭,目光尋摸著蜂蜜水,發現在江年另一側手邊的檯面上後,她起身想越過他去拿。
但被酒精麻痺的四肢已經不能很好掌控,她夠不到,定不住身形搖搖晃晃,馬上就要栽倒在江年身上。
江年看著她,下顎微微繃緊,攔住她努力的動作,直接一把抱起她,讓她側坐在懷裡,然後抬臂為她拿來了蜂蜜水。
陶桉驚道:“你幹嗎!”
“你喝多了,太不老實。”他說著將蜂蜜水遞到她的嘴邊。
“你這是在佔我便宜!”陶桉睜著大眼睛。
“嗯。先喝蜂蜜水。”
陶桉皺眉但順從的託著杯子喝了一半的蜂蜜水。
江年順手將杯子放回檯面,懷裡的陶桉雖然依舊皺著眉但也沒有要掙脫開他的動作,反而靠著他慢慢閉上了眼。
江年眸深如墨,看著她,薄唇輕啟:“是不是我不主動聯絡你,你就不會找我。”
喝醉了的陶桉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所以也更加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們看起來有多曖昧。
淡淡的曠野男士香襲來,陶桉被他抱在懷裡,垂在一旁的雙臂有些酸的不自在,她動了動,無處安放,就鬼使神差的搭上了他的肩頸。
她想閉眼睡過去,但撲鼻而來的淡淡香味好像比酒精更加錯亂她的神經,她索性睜眼,靠近他滿帶酒氣的笑道:“江年,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