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桉:“……”
這就是中國老話說的“錢多燒得慌”麼……
但左旋即使不是繼承人,也已經錢多的花不完了。
“捐,花不了都捐了。不如你回來為華夏民族做做慈善吧,或者再為微隱維和捐幾棟樓?”
左旋就著電話笑出了聲,“可以啊。”
陶桉在這邊也跟著笑了笑。
“陶桉,祁言爵的母親大概快不行了。”左旋逐漸收起笑意,突然低聲道。
陶桉聞言頓了頓,“他們母子關係緩和了嗎?”
“沒有。這麼久了,他只去看過一次,倒是我去醫院的次數比他勤。Laura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糟糕,有時候看她那個樣子,我竟然生出些心疼……”左旋說著,不禁輕笑一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疼她,但不忍是實實在在的。
幾天前她去看祁言爵的母親時,病床上原來光鮮亮麗、雷厲風行的女人已經是骨瘦如柴,精神懨懨。
或許是左旋不計前嫌的來看她,Laura終於領情鬆了口。那天,她對左旋說了很長一段話:
“我這一輩子,對付過很多女人……我丈夫身邊的,我兒子身邊的,卻始終沒有真正想對你下過手。上次我本無意傷你,但想制止時卻晚了一步。”她說著突然笑了,“大概你真的很對我的胃口,家世、樣貌、能力,你的霸道和氣場我其實很欣賞,恍惚覺得有時候和我很像。我曾經清理了言爵身邊很多女人,也清理夠了,看得出來他待你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而你也成功讓他身邊沒有了別的女人。雖然你的性格不夠適合他,但我其實還算喜歡你。也羨慕你,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得到了。”
左旋沒有想過,她會從Laura口中聽到這些話。
“惻隱之心,人之常情。”陶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你還是要勸勸祁言爵,至少再見他母親一面。”
“嗯,我盡力。”
左旋暗自點著頭,最後一面,總是該見的。
……
之後,陶桉還是在江美的陪同下去商場買了身衣服,倒也不算是特地為參加聚會去買,也因為陶桉來了兩三天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她買了身精緻的休閒裝,江美本想讓她買條裙子,但陶桉拒絕了,她本身不喜歡穿裙子,況且只是場私人聚會,沒必要穿的多麼正式和隆重。
第二天。
下午五點,飛行特訓才正式結束,一群被“摧殘”了數日的小夥子們瞬間恢復了精神,激情滿滿的準備接下來的飛行聚會。
江年來接陶桉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有事耽擱了一會,讓你久等了。”陶桉坐上車後,江年率先道歉。
“沒事,不久。”陶桉笑著道。
江年點頭,側身看向低頭系安全帶的她,簡約的白t塞進灰藍色窄版牛仔褲裡,三七分的披肩慵懶捲髮,她應該是剛洗了頭,還帶著沁人的淡香洗髮水味道,頭髮被吹得蓬鬆柔順,一側被掖到耳後,露出一顆簡單的珍珠耳釘,腕間是常規的手錶和銀色手鍊。
簡簡單單,乾乾淨淨,楚楚動人。
陶桉抬頭,碰上沒來得及收回目光的江年,微詫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詢問道:“我穿這樣可以吧?”
江年勾了勾唇,肯定:“可以,很好看。”
陶桉瞬間笑了出來,她莫名覺得江年這樣一本正經誇女孩好看的樣子於他有些違和感……
車內安靜了一會兒,江年才帶著叮囑的口吻開口道:“聚會上應該已經準備了很多酒水餐食,想吃什麼不用拘束,這麼晚了你應該也餓了。你不喜歡一起熱鬧的話就以自在為主,我們可以隨時離開。如果有人起鬨,”他頓了頓,順勢看向她:“不用理他們就好。”
陶桉點著頭,“好。”
車子開出幾公里後,江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看了眼備註後淡淡接聽,“喂。”
“你在哪江年?”
許是倆人坐的有些近,陶桉依稀能聽出對面是個女聲。
“在外面,怎麼了?”
“我在珠海,江年,我可以去看你嗎?”對方聲音輕快又溫柔。
“不方便,我在外面。”他拒絕,重複道。
“為什麼,我是為了你特意飛來的,明天一早就要回上海,我想見你一面……”
印千初的語氣染上一絲不可名狀的委屈,甚至露出一絲祈求。
江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