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桉漫不經心的笑笑,“她挺執著的。”
“怎麼,她給你下馬威了還是把你當情敵了?是不是讓你離江年遠點?”
陶桉暗歎,“你倒是很瞭解她!”
江南笑,“這不是明擺著的邏輯嗎,不然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嗯,我也是閒的沒事幹。”陶桉淡淡道。
對面失笑,然後頗為正色道:“講真陶桉,你要是跟她競爭,她沒有勝算。”
陶桉看著遠處的燈火,聲音有些嘆惋,言他:“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一定要去勉強得不到的東西,最後只是浪費時間。”
“你替她惋惜?”
“談不上,閒來無事感慨罷了。”
“印千初個性高傲,這次她不會輕易放手,你們怎麼遇上的?”江南問著,來了興致,“你怎麼突然心血來潮去看江年了?”
“被你妹妹硬拉過來的。”
“那你又是怎麼被她當成‘情敵’了?”
“你妹妹鼓吹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風點火。”陶桉淡淡道。
“原來如此”江南低聲笑了笑,“這她倒的確擅長。”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調笑道:“不過,既然人已經過去了,‘情敵’也當了,那你總不能白去吧。”
“什麼意思?”
“說穿了,你是為江年去的。”他有些循循善誘。
陶桉靜了靜,到底還是“嗯”了一聲,雖然綜合了各種“不可抗力”因素。
“你們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還沒有,所以也不用急著回來吧。”
“我今晚在這過夜,明天他有一場特訓,我會去看。”
……
掛了電話後,陶桉才意識到倆人聊了好久,她站在視窗已經吹了很久的風了。
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九點過,她關上窗回了床上,今晚無事,那就早點睡吧,她想著,將手機靜音擱在了床頭,準備去關燈。
手機傳來振動聲,綠色軟體顯示在螢幕,陶桉收回關燈的手,拿起來看。
江年:酒店還行嗎?
陶桉敲字回覆:還行
對方沉默片刻,訊息才隨之而來:
那就好。
今天,你見的印千初只是我和江南的舊識。
兩條訊息傳來,陶桉落在輸入法前的手指僵了僵。
他在解釋,陶桉突然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在跟她解釋和另一個女人沒有關係,不論那女人怎麼想的怎麼做的,他都只當是故人重逢,僅此而已。
陶桉惶然的皺上了眉。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開始不由自主的比較,她在想同理可證江年會不會也給印千初發訊息解釋,解釋今天江美說的都是誇誇其談,他跟陶桉什麼都沒有,也只是舊識……
他不會,陶桉很快給了自己答案。
可,為什麼?她跟印千初會得到江年不同的對待,真的只是因為她跟江年更熟悉嗎?
或許,是更親近,更在乎,更喜歡她……
思緒走到這裡,陶桉舉著手機睜了睜眼,呆滯。
胸腔內,是頻率逐漸加速的心跳。
是她想多了是不是,一定是!
陶桉張開半口呼吸,有意識的一下下眨眼撈回自己的思緒。然後聽到已經黑了屏的手機重新震動一聲,綠色軟體再次跌入眼簾。
江年見她久久沒有回覆,又發了訊息問道:休息了嗎?
陶桉定了定神,拿起手機開始正常回復:沒有,去了趟衛生間
江年:嗯。
陶桉引用了他上面發的那句話,回覆:我知道
江年:特訓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我時間充裕,可以接你過來。
陶桉: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吧,你來回折騰多麻煩
對方微頓:好,你來了打電話給我。
陶桉:嗯
江年:早點休息。
陶桉:好
回覆完訊息,陶桉關掉手機,隨之關掉了床頭燈,拉著被子慢吞吞的躺下。
然後,她眨著眼望向天花板,任思緒清明,了無睡意。
她也想早點休息,但顯然不應景。
腦子裡開始一幕幕過電影:江景園,白衣清爽的少年,松鼠菲菲,空軍江年,維和部隊隊長江年,咖啡廳的江年,訂婚宴上的江年,黃昏灘塗旁的江年,雷暴下的江年,抱她的江年,巴黎的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