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帳篷內,秦宇拿了身替換的衣服給江年送了過來,看到陶桉突然出現在這裡,表情甚是意外。
“副秘書長marine,好巧,怎麼突然過來了?”
“不巧,特意安排來的,可能這裡訊息延遲聯合國維和總部還沒有通知到你們。”陶桉淡笑著道。
“那是來‘探班’,還是合作?”秦宇笑笑,故意問道。
“合作,沒有具體時間,看情況。”陶桉有一說一道。
秦宇點點頭,“既然您來了,那我們就放心了,江隊長交給您,我先去處理其他事了。”他眉眼帶笑的將送來的衣服放在床邊,然後自覺的出了帳篷。
陶桉把擰開的一瓶水遞給江年,“看你們副隊的表現,這裡工作應該沒有那麼緊急嚴峻吧,你還能弄成這樣。”
她說著,在對面坐了下來,“來之前我瞭解了這裡的局勢,難民問題是最近才嚴重的,所以你們才會來這裡搭建營地,你們原來的日常工作……”
“原來的工作只負責掃雷排爆,通道開闢,和必要的工程維護等事宜,我們的任務是提供人道主義援助。”江年接過她的話簡潔快速道。
陶桉點點頭,抬眼靜默的注視著他的臉。
“你瘦了,派兵期還有半年,要注意飲食和……”
“我想你了。”
江年打斷她,看著她突然沒頭沒尾道:“每天都想。”
才在一起三個月就異地,就算他們沒有熱戀中的小情侶體質,甚至倆人都有些浪漫過敏,但要這樣天南海北的一年也是很難為他們了。
“如果你不來,我……”江年看著她好似入了定,嗓音低的像是自說自話,但被很快恢復的理智淹沒了後半句,
“你怎麼?”陶桉看著他淺笑。
男人垂了垂眼,言他的回:“我知道這裡是目前最需要維和援助的地方,但不確定微隱維和會來。你是副秘書長,所以也不確定來的人裡一定有你。”
他說得低低沉沉,卻是他最現實的心事:“但我還是不合時宜的希望,能見到你……”
陶桉清清暖暖的笑了笑,單手撫上他一側的臉頰,為他擦掉一塊不易被看清的灰塵,“我本來也是想找個時間來看你的,組織不派任務過來,我也會來的。”
她聲音有些溫柔道。
“真的嗎。”江年聲音低緩的問。
陶桉點點頭,看清了他眉宇間的疲色,起身走近他,慢慢按他在病床上躺下,“你累了,又剛縫合好傷口,先睡一會兒。”她看著他肩膀上長長的白紗帶,有些心疼,慢慢抻過被子給他蓋上,然後在床邊坐下,“我陪著你。”
江年枕在白軟的枕頭上看著貓腰俯身為他掖被子的陶桉,忽然伸手繞到她的腦後將她拉向自己,菲薄溫涼的唇在她的唇邊留下一記吻,輕如羽翼又深似汪洋。
……
江年真的睡著了,像是來L國這麼久第一次睡得如此沉穩。
陶桉看著已經熟睡的人,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了許久。
直到左旋迴來,她才輕手輕腳的起身,放下帳篷簾跟她到外面談。
“成員都安置好了,我瞭解了一下,當前難民營最大的問題是物資供應,亞西地區戰火不斷,難民數一直在增加,營地一直在外擴,生活供應已經近乎緊張,再這樣下去勢必會彈盡糧絕,也很容易引發其他意外和暴亂。”左旋向她詳細的敘述著,順手將一個對講機遞向她,“這是你的對講機。”
陶桉接過,“物資供應是大問題,江年一定申請過了,可能由於地理位置和其他原因運送受阻,或者供備鏈有問題。”
左旋點頭,“是這個情況。”她順勢朝帳篷內看了一眼,“江少怎麼樣了?”
“還好,讓他睡一會兒吧。”
“他前未婚妻出現這事你怎麼看?”左旋好整以暇的問她。
“什麼怎麼看?”
“別跟我講你不知道她是為誰來的。”
陶桉片刻一默,看了眼不遠處行走的醫護人員,淡淡道:“不管她為誰而來,現在都是營地醫療隊的一員,我都敬重她。況且於私,她和江年之間,不論是過去還是未了的結局,我作為外人都不該干涉。”
“她來了,說明她並沒有那麼瀟灑的想放手。”左旋點話道。
陶桉淡然垂眼,“我知道。”
左旋抱上雙臂點頭,笑:“我不過是提醒,具體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
她說的事不關己,然後轉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