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晚餐只有陶桉一個人,她煮了碗麵,權當充飢。
這幾天左旋一直沒有聯絡她,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陶桉看了眼時間,想著這個點她應該起床了,就點開手機,打了個影片電話過去。
許久無人接聽,陶桉有些疑惑,就在馬上要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通話被對方接聽了。
出現在鏡頭前的是左旋略顯慵懶的臉,她打著哈欠:“怎麼了還打通影片過來,你不是向來不愛打影片嗎?”
“在幹嗎,怎麼這麼久才接?”
“睡覺啊,你看不出來嗎?”左旋把鏡頭又往自己臉上挪了挪給陶桉看。
“你不是向來不睡懶覺的嗎?”
“今天沒事,昨晚熬了夜。”對方自然而然的道。
“你在哪?”
“在家唄,不然還能在哪!”
陶桉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把手機拿近了點,道:“你把鏡頭縮小。”
“幹什麼,你這是要查勤?”
“別囉嗦,我看看你周圍的環境。”陶桉語氣有些堅定。
左旋面色微頓,慵懶的神態收了收,看著螢幕裡陶桉那張認真不容拒絕的臉,有些無奈的順從將鏡頭縮放了些。
陶桉看到她靠在一張單人床上,後面是白色的背景牆。
“你沒在家。”她說的肯定。
“怎麼沒在,我就是選了個乾淨不顯眼的房間待著,省得老有人來煩我。”左旋迴身看了眼身後的白牆道。
她轉身的瞬間,露出了衣服上藍白相間的條紋格。
陶桉眼神捕捉到後,微皺起眉立刻嚴肅了幾分,“你在哪裡,是不是醫院?”
左旋抿唇,徹底收了表情。
她淡淡一笑:“太聰明就沒意思了啊陶桉。”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住院?”
那頭的手機似乎被另一股力道往旁邊帶了帶,祁言爵出現在鏡頭裡。
“她在住院,前兩天受了刀傷剛做的縫合手術。”
“什麼?”陶桉立刻急了,“刀傷?”
“行了,你別聽他說的那麼嚇人,就是劃了道小口子,這種事情你也見怪不怪了,有什麼激動的。”左旋說著,瞟了眼一旁的男人道。
“哪家醫院?”陶桉神情依舊嚴肅。
“你幹嗎,不會要飛過來看我吧……”左旋也皺起眉,“我跟你說陶桉真的不必,我沒事……”
“把地址發給我,好好休息,讓祁言爵照顧好你。”
陶桉不聽她囉嗦,語氣轉為平靜,說了兩句話後就掛了視訊通話。
碗裡的面逐漸變涼變坨,陶桉徹底放下了筷子。
左旋受傷,她怎麼會受傷呢?
刀傷沒有那麼大的意外性,除非對方的目標就是她。
陶桉想著,精神越來越緊繃。看來,左旋最近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她的感覺並沒有錯。
她放心不下,直接買了明天最早的航班直飛紐約。
本來,她和江南約好了明天要一起去見一個設計客戶,看來只能放他鴿子了。
買好了機票,她點開江南的微信,發了條資訊過去:明天約不成了,我得去趟紐約。
訊息傳送不久,江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
“怎麼剛回來又要飛過去,你對美國上癮了?”江南語氣一如既往地輕佻道。
“沒有,左旋受傷了,在醫院。”陶桉正色道。
“怎麼受的傷?”
“刀傷,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她應該有事瞞著我。”
對方微頓,聲音沉斂了一些道:“別想太多,她能有什麼事。”
“希望是我想多了,總之我得去看看才安心。”
電話裡輕笑了一聲,“行……你的人身自由你說了算。”
“如果沒事我會很快回來,回來再聯絡你吧。”
“嗯,那就祝你這次‘白跑一趟’。”
“……我謝謝你。”
掛了電話後,江南默默感慨了句:真,姐妹情深。
敲門聲隨之響起,他放下手機說了聲“進。”
“江總,Alin教授發來一封邀請函,三天後芝加哥大學有一場學術交流會,她希望您能參加,我已經將內容轉發給您了。”秘書進來道。
江南聞言,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順勢點開檢視邀請函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