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注意。”陶桉聲音低弱道,看向他,“不管怎樣……謝謝你江南,是你們及時趕到救了我們。”
江南擺手,“不必謝我,別再給我來一次這樣的驚心動魄我謝謝你。”
陶桉輕抿了抿微乾的唇,轉而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三天前,芝加哥有場學術交流會。”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間工廠?”
“當然是祁言爵,你的手機就跟擺設一樣打了跟沒打一樣。”
那天中午,陶桉的手機怎麼都打不通,江南害怕她出事就打給了祁言爵,才知道左旋失蹤,他和陶桉已經沒日沒夜的找了好幾天。他匆忙趕去了紐約與他匯合,快到匯合點時祁言爵又給他發了一個荒無人煙的郊外廢棄工廠的位置,他在最後幾里路才追上了祁言爵的車,跟他們一起找到了陶桉。
“當時……我手機應該在車裡充電。”
陶桉想到那個時間她正在挨家挨戶的找左旋,回到車前拔下手機後也沒來得及看,就直奔廠房去了。
“行了,剛醒來不用說那麼多話,醫生說你醒了之後要先補充點營養和碳水,我讓他們送餐過來。”江南道。
陶桉微微點頭,“好。”
“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現在,只能吃些清淡的湯飯吧……”陶桉看了眼身上的紗布弱弱的道。
江南揶揄,“這你倒有自知之明瞭!”
很快,一份素食就送到了病房,包括一份清淡只有很少麵條的加州牛肉拉麵,但是沒有肉。
一旁的電話響起,江南幫她升好了床板後拿起接聽。
“什麼事?”
“嗯。”
“後天?”
“那就推到後天晚上,我會出席。”
“嗯。”
簡短的對話,明顯是秘書打來的工作請示。
“你有事要忙嗎?”陶桉問。
“兩場視訊會議。”江南將手機擱到一旁,調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有時間。”
“你有事就先回國忙自己的,我已經沒事了,正事要緊。”
“你先管好自己吧!”
江南說著,幫她擺好餐盒準備好餐具,方便她靠著用餐。
好在受傷的是左肩,不然陶桉行動都難自理。
江南起身幫她倒了杯溫水過來,“我已經打電話給江年讓他過來看護你,明天他到了我再回國。”
陶桉一勺湯頓在嘴邊,抬頭,“江年?”
江南看著她點點頭。
“不……不用他來的,我真的沒事!”
“那不然我通知媽或者陶伯父過來?”
陶桉:“……”
行,算你狠。
“但是你叫江年過來,他有時間嗎?”
“他剛結束在北京為期一週的特訓,暫時沒事。”
陶桉閉唇不言,喝完了這勺湯。
讓江年來照顧她,陶桉總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他和江南不一樣,一直以來陶桉對江南不見外慣了,所以江南跑來救她、陪床,她都不覺得很過意不去,但江年要來,她卻從心底裡有些緊張。
儘管她和江年相處的時間也並不少了。
吃完後,陶桉就又躺回了床上,雖然人醒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她傷勢很重再加上虛耗過度、精力透支,很容易累,所以需要充足的休息和睡眠。
一整天下來,她都是在半醒半睡中度過的。
……
江年是晚上十點多趕到的。
他來到病房的時候陶桉正在熟睡,白色的床被和藍白格病號服,微卷的長髮散在枕邊,她的頭偏向一側,素淨的臉上帶著病容,唇色淡淡的蒼白。
江年慢慢在床前坐下,眉頭不禁深深地皺起。
許是房間過於封閉,溫度有點高,陶桉的額頭鬢角沁出了幾分細密的汗,他抽了張紙巾慢慢將她的汗逐一擦去,然後將空調溫度調低了2度。
病房門被推開,江南拿著灌好熱水的保溫杯回到了病房。
“怎麼提前到了?”
他看了眼時間,有些意外的問道。
“買了早班機,飛行還算順利。”江年言簡意賅,回頭看了眼陶桉,“她睡多久了?”
江南微嘆口氣,將保溫杯輕輕放下,“今天基本都在睡,她傷的重,精神和狀態都不太好,得慢慢恢復。”
江年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