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陶桉的睡眠質量出奇的好。
許是前幾個月真的太累了,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回到家裡她幾乎沾枕頭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甚至一夜無夢。
北京的冬天亮的很晚,早晨六點外面的天才矇矇亮,陶桉自然醒來,透過半拉的窗簾看了看天色,雖然溫度很低,但她還是披了條毯子推開落地窗,走了出去。
站上露臺呼吸一口冷新的空氣,哈氣順著向上的空氣飄散,天邊依稀還掛著幾顆閃爍的星,周遭一片安謐,好似都還沒有甦醒過來。
又快要進入新的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昨天晚上,她和Eiffer、陶禛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頓,算是一場“慶功宴”。
Eiffer將在L國難民營拍攝的照片製成作品參加了IpA國際攝影大賽,獲得了非專業組-和平類一等獎,這讓她在國內優秀新銳攝影師中一下站穩了腳跟。
Eiffer還將在難民營拍攝的不能外傳的有陶桉等人出鏡的照片製成了兩本相簿,一本送給了陶桉,一本寄給了左旋。
後來,陶桉在多年後翻看這本相簿時總是感觸頗深,忍不住的誇讚,這些被定格的畫面好像有生命一般,一下就能抓住人的目光和思緒,她可以清楚的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那段記憶不知不覺就在頭腦中復甦鮮活起來,連所經歷的痛苦和磨難都讓人懷念。
……
在外面發了一會兒呆,陶桉就感覺周身被凍了一層冰霜,熬不住天氣的寒冷,人徹底清醒過來後她就回了屋子。
溫暖氣息隨之包裹而來,她摸了摸正在懶懶睡著的貝斯特,然後洗漱下樓。
老陶還沒出房間,時間還早。
不如煮兩碗麵吃吧,陶樹也好久沒吃到她做的飯了,雖然是麵條,但好歹是她親手做的,而且還算拿得出手……陶桉想著,想做的念頭漸濃,於是徑直進了廚房。
手機隨手放在一旁,陶桉去冰箱裡找食材,發現上次她買的蛋撻液還沒用完,快過期了,索性拿出今早一併烤了得了。
擺弄完蛋撻交給了烤箱,她才燒水準備煮麵。
擱在一旁的手機響起,陶桉拿起一看,竟是江美。
滑動接聽,她順手開啟了揚聲器:“江美?”
“桉姐姐你回國了?”
“嗯,回來了。”
“你回來這麼久怎麼沒告訴我,我是聽江南提起才知道,桉姐姐,你太偏心了吧!”江美嗔怪道。
“是想著這兩天給你打個電話,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麼。”陶桉邊取出麵條邊回道,“你們還沒放假吧?”
“還有一個月。桉姐姐,你什麼時候來江景園,媽和爺爺都想你了!”
“江景園嗎……”陶桉邊下著麵條邊思考:“看看再說吧。”
江美在那頭瞭然的笑了笑,“桉姐姐,你不會在等江年回來跟他一起過來吧!”
“也行啊,他還有一個月就回國了,剛好是你放假的時間。”
“不用這樣吧,那桉姐姐你那時候來…是為了見江年還是見媽和爺爺呢?”
陶桉:“……”
“也是,你們剛在一起就分開這麼久,換成其他情侶也都受不住,當然要膩歪一點啦……可以理解……”
這話讓聽到動靜突然來廚房的陶樹一下頓住了。
他登時擰起眉,看了眼檯面上正開著擴音的手機,再看向煮麵的陶桉。
尚未察覺的當事人聽著江美的話不禁撇唇,她聽不慣這種酸溜溜的話。
“行了,這個不急,等等再說吧。”陶桉先敷衍她。
“好,那就先不聊了桉姐姐,我和同學馬上出門了,我們之後再聯絡!”
“好。”
電話被結束通話,陶桉關火準備找碗把面撈出,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門口黑著臉的陶樹。
陶桉一驚,下意識看了眼手機:“老陶?你……站那多久了?”
陶樹沒吭聲,瞪了她一眼轉身朝餐桌走去。
完、蛋。
很快,兩碗看起來香氣騰騰的熱湯麵端上了桌,陶桉又拿了筷子來頗為恭敬地遞給陶樹,才看著他在對面坐下。
陶樹動也不動,雙臂環胸坐直身體看著陶桉,直接開口問:“什麼時候跟江年那小子開始的?”
陶桉用力收了收唇,誠實道:“去年,八月底。”
說完,象徵性的抬頭看了眼陶樹。
“陶桉你真可以啊!去年談朋友今